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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摇摇头，“我、我当时很害怕，跑、跑掉了。”
她这副样子让昀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这个猜测让昀凰有点哭笑不得。
“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
小陶沉默了，头更低了，坐在那玩手指。
看样子是了，小丫头原本胆子就小，看见那种情况，以为昀凰已经死了，当她完好无损的出现会害怕也情有可原，不过她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呢？
“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人是鬼你还分不清楚吗？”
她还在那里玩着手指，说话声音更小了，若不是昀凰耳目过人怕是都听不清。
“我、我知道你不是鬼，我、我只是、只是愧疚……”
之后她沉寂很久，昀凰没有说话，坐在那里陪着她，等她说出缘由。
好在没等太久，也就三分钟。
“我、我当时直接跑了，忘记了报警，若、若是……我、我觉得很对、对不起小楼姐。”
她没有说出什么，但是昀凰也能猜到。
大概就是惊吓之下忘记报警，回想起来觉得一切都是梦，不相信昀凰真的自杀了。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却发现昀凰已经无事，她会陷入自我怀疑。
昀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没有看错，我真的自杀了，但当时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
停顿一下接着说：“我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剧烈的求生意志让我醒了过来，然而身边并没有人，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谢谢你小陶，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的死了。”
小陶安静的注视着她，然后突然情绪失控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昀凰耐心的哄着她，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背。
小丫头将此事压在心里这么久，再憋下去会得心病的，释放出来也好。
她哭了许久，久到小朋友们担心的围过来，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小陶姐姐，我把糖给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把我最喜欢的娃娃送给小陶姐姐。”
“我、我把新衣服给你。”
“还有我，我把我种的花送给小陶姐姐。”
……
小孩子的安慰虽然笨拙，却也是真诚的。
小陶渐渐的平静下来，但她依旧趴在昀凰怀里，估计是在这么多小朋友面前哭，不好意思了。
“我替小陶姐姐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你们再不过去，饺子就凉喽！”
或许是看小陶不哭了，几个年长的孩子听见院长妈妈的声音，将大家都带回餐桌前。
孩子们都走了小陶才起来，她小脸蛋红红的，眼神乱飘，昀凰的肩膀都被她哭湿了一大片。
“哭出来就不要再想这些事了，把这些不好的都留在这里，过了午夜就是新的一年，以后要开心过好每一天。”
小陶听话的点头，之后被昀凰拉去洗脸，回来的时候只有眼睛有点红肿。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事。
难得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不想那些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