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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当初我家明非以一敌百才重伤昏迷，你是带着千百余人被吊打，啧啧啧……”程十鸢连连摇头，语气没有掩饰鄙夷，“丢不丢人？”
立在面前的少女每句话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插刀子。
就仿佛少女对他的爱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失望和鄙夷。
只有曾经被爱的人，才知道不爱时候的样子。
“你不是在闹脾气吗？”
沈千策头一次如此直观地发现程十鸢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冰冷，是那么的淡漠。
这绝不是闹脾气。
“闹脾气？”程十鸢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闹脾气的人已经死了。”
这是实话。
原主已经不想要这份感情了，
更不会再闹什么脾气。
“我……”
沈千策的眼中有一丝的迷茫，他似乎不明白程十鸢为什么这么说。
但他有一种感觉，有的东西已经挽回不了了。
甚至已经离他而去许久。
“沈千策，你的狼子野心我不管，但是如果你要伤害明非，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不是我想见你，而是你仗着王叔今天有事要处理，偷偷进来的。”
“还不快滚！”
说完程十鸢就又坐回了病床边上，温柔牵起沈明非的手。
“今天我们就要开始讲述九九八十一难的三打白骨精咯。”
此话一出。
外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却井然有序的声音。
反观呆愣在原地的沈千策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时间在少女温软却又极有代入感的声音中悄悄溜走。
末了。
程十鸢破天荒地还在末尾加上了一句。
“黑熊精的故事告诉了我们动了贪心就是魔，戒了贪心方成佛。”
不知道是不是沈千策的错觉，只觉得程十鸢说这句话就是在提点他野心太大……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吧……
“鸢鸢，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鸢尾花，以后我每天给你送，你之前提过的我都还记得，至少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沈千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都在颤抖。
就好像是毛头小子在向自己心爱之人求取原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