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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不在意，但……沈明非醒来之后会有多自责？
下一瞬，鲜血迸射染红了程十鸢的眸子。
就在她面前那个拧巴纯情的沈明非硬生生的咬下了自己手臂上的肉，看着他痛苦地流着血。
他呲着牙，比所有见过的恶龙都要吓人，朝着两个小孩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滚！”
其中一个小孩率先反应过来，抱起同伴拼命地朝着笼子边上挤。
沈明非的眼睛红得滴血眼神凶狠无比，几乎已经化作了半龙体。
眼球烧灼，心跳加速好像下一刻就要爆体……
即便他不愿意伤害别人，那些从他伤口中溢出可怕的默契还是扫荡在整个狭小的笼子里，冲击这两个小孩的身体，凌厉的魔气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魔气不断地冲刷着沈明非的身体，先是大脑一阵麻木，紧接着便是一点点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好疼，好疼。
似乎只有鲜血才可以压制下这股冲刷全身血液暴虐。
忽的。
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捂住了沈明非的眼睛，温软的声音带着异样情绪说道：“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好起来了。”
而即便被程十鸢抱在怀中，这场酷刑一直持续了一整天，即便沈明非已经沉睡但外漏的魔气还在持续。
同样被护在怀中的小孩也是受伤很重，奄奄一息。
一切结束后，清醒着的小孩看着落在地上刚刚有些清醒的沈明非，满目恐惧和憎恶。
“怪物！”
“怪物！”
程十鸢听到小孩绝望又痛苦，恐惧的所在角落，一遍遍呢喃着，把怀中的小孩紧紧搂住。
而沈明非只是沉默着，一点点地踉跄起身，走到了一开始的半靠着的位置，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他的手臂上都森森白骨裸露在外。
沈明非伸出扭曲的胳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面上的鲜血。
可是，无论他怎样认真地去擦，却阻止不了鲜血的涌出。
外面的天是黑的，乌云卷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卷起淡淡的血水埋入他的衣襟。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半跪在笼子正中间的程十鸢身上，她的眸子低垂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担忧从他的眸子中闪过，他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个温软的声音。
此刻的程十鸢。
四周都是纯白，似乎是回到了系统空间。
抬眸望去，却是让程十鸢有些回不过神来。
天边漆黑乌云伴随着巨大白光的闪电在不断往下劈，周围充满了魔气到处尸横遍野。
河水海水入目皆是鲜红不断倒灌着，黑石飞石乱舞，死气笼罩在世界的上空。
“程十鸢，你清楚你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