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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利己主义者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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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他们担心。也许在你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迟早会将这件事情解决掉,至多也不过消耗十年左右的时间,但在他们看来可就不是这样了。”长角水蛇说,“你知道一个普通的霍格沃茨学生要用多久才能学会炼制福灵剂吗?你知道他们完全掌握一个咒语的时间是多久吗?你知道他们需要多少次尝试才能成功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安全的咒语吗?你不知道,你也不能理解。”

他停顿了一两秒,继续说:“我们一出生就天赋不凡,魔力斐然众人,这就是我被海尔波盯上的原因,这就是我必须要隐瞒这件事的原因,我们需要解决的难题,可能上百个巫师一同思考几十年都没办法得出答案,这是一个几乎无人触及过的领域,至少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像我一样,不到十岁就打败了千年之前的邪恶巫师灵魂,掠夺了他的智慧与魔力,并且进入了生死之间后还能够重返人间。我对我们能够找出答案很有信心,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傲慢过头了。”纳西索斯如此评价道,“你认为单凭我们两个人就能很快找到解决办法,这才是你抗拒家人得知真相的原因。”

“也许是吧。”长角水蛇不屑地说,“但我有傲慢的资本。”

“……有时候和你说话真的很心累。”纳西索斯说。

“难道不是这样吗?”长角水蛇说。

“你有点太自恋了。”纳西索斯说。

“我自恋?你敢说你不自恋?”长角水蛇抬高了声音,“你好好地把自己的名字念一遍,告诉我,我们的名字是什么?”

“好吧。”纳西索斯笑了,“你说的很对,我们可是希腊神话中自恋至死的水仙花——那就说好了,两年?”

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两年。”长角水蛇说,“成交。”

纳西索斯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靠在了扶手椅的椅背上,抬起头,和长角水蛇一起欣赏起了月亮。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宁静,丝毫不被地上世界风波的影响。

“他们该怎么区分我们?”纳西索斯冷不丁说。

“什么?”长角水蛇问。

“你瞧,你是纳西索斯,我也是纳西索斯。”纳西索斯说,“那么他们该怎么区分我们?难道要叫我们纳西索斯一号和纳西索斯二号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长角水蛇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探讨的问题。”

“如果我不叫纳西索斯,我还可以叫什么名字呢?”纳西索斯喃喃道。

“也许我们可以根据寓意和神话典故来找新名字。”长角水蛇说,“daffodil(黄水仙)?echo(伊可,希腊神话中因得不到纳西索斯的爱而悲伤憔悴,最终化作回声的仙女)?”

“那样的话,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就要被迫改名字了。”纳西索斯说,“也许他们根本不需要区分我们。我听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两个实在过于相像了,以至于韦斯莱夫人都没办法准确地区分他们俩。”

“那对喜欢恶作剧的红头发双胞胎?”长角水蛇说,“我必须得说,这是个好主意。”

……

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逃狱事件并没有困扰尼克和阿加莎太长时间,因为魔法部的傲罗们很快就改变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原本以为小天狼星是因为看到了那篇丽塔·斯基特编撰的报道,出于清理门户或寻求帮助的心态而逃狱的,但在蹲守了几天位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老宅以及纳西索斯家,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异常后,另一种猜测很快占据了主流:

“小天狼星·布莱克想要杀死哈利·波特。”

纳西索斯是在他父亲尼克的口中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

“你觉得呢,亲爱的?”尼克对着坐在他身边的阿加莎问。

“这种猜测显然更合理,那张报纸上可不止一次地提到了我们的救世主,”阿加莎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优雅地享用着红茶,“想想看吧,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和我们有什么仇呢?他无非是想继续效忠于他大势已去的主子,找哈利·波特报仇——对了,纳西,过几天我们就会取消房子附近的反幻影移形咒,茜茜很担心你,她会带着德拉科一起过来……”

他们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就好像几天前生怕纳西索斯消失的人不是他们自己似的。

无论是尼克、阿加莎还是马尔福一家,他们都是毫无疑问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即使尼克表面上平易近人,广交好友,但他也绝不会主动结交那些“无用”的朋友。这也是他们毫无顾忌地在纳西索斯面前提这件事的原因,因为原本的纳西索斯也绝不会为了朋友而冒险。

这倒也不坏,人总是护短的,纳西索斯也不例外。比起传统意义上善良温柔的“完美父母”,他更喜欢他父母现在的样子。至少他们不容易遭受背叛。

但这并不代表现在的纳西索斯能够像父母一样完全安下心来,相反,他明显比之前更惊慌了。

小天狼星盯上了哈利,他默默地在心里重复着,小天狼星盯上了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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