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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室外，陶心时甚至想表演一个尖锐爆鸣。
最近的原清文“工作”越来越积极，总是无时不刻地散发个人魅力。
他已经一丁点拒绝原清文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了，甚至因为原清文的撩拨而心跳不已。
陶心时慢慢伸出爪子搭上原清文的手，被原清文紧紧握住。
他和原清文手拉着手在湖边散步，好像一对真正的校园情侣。
路上也有别的群体在合照，有些人看到他俩还伸出大拇指表示对特殊群体的鼓励。
稍远点的地方有小情侣在表白，男生捧着一小束花，断断续续地说着喜欢。
陶心时沉浸在这青春洋溢的氛围里，他晃着手和原清文小声嘀咕：“他要是告白成功的话，就可以送出校服的第二个纽扣了……啊，大学生不穿校服，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穿没穿带纽扣的衣服。”
陶心时总有很多奇思妙想，原清文问他：“第二枚纽扣有什么含义？代表爱情？”
陶心时下意识地惊讶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原清文对这种杂闻向来知之甚少，他亲昵地蹭着原清文的肩膀：“你不知道啊？”
原清文点头承认：“我没有收到过别人给我纽扣。”
陶心时笑了起来：“这个一般是男孩子给的……”
原清文也跟着他笑，眉目温柔地牵着他走，过了会又问陶心时：“那你收到过别人的纽扣吗？”
陶心时抓抓脑袋：“啊，这个梗其实有点古早，我上学那会就不太流行了，而且我以前的那些同学也没什么仪式感……这样的事情，也就偶像剧里会发生了吧。”
原清文笑着和陶心时挤挤挨挨，初夏的天气已经有点灼热，原清文和陶心时都出了汗，可依然不想松开手。
两人进便利店买了瓶冰的蜂蜜柠檬水，出来时又不约而同地指尖相触，交握在了一起。
陶心时喝了口水，两人慢慢走进林荫小道里，他深吸一口校园的芬芳，侧头问原清文：“这里的氛围真好，你不会觉得在校的时间太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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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文从陶心时手上接过塑料瓶，喝了一口，清甜的柠檬味满溢口腔：“我还好，没什么感觉，在哪里学习都差不多。”
陶心时看了眼原清文润泽的嘴唇，和漂亮的锁骨，咽了咽口水移开目光：“你真的一点都不怀念吗？学校里学术氛围多好啊，还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同学老师！”
原清文把水瓶对着陶心时比了比，陶心时从手心里亮出白色的塑料盖往水瓶上拧好，两人的另外一只手始终紧密又放松地握着。
原清文问他：“你呢？不怀念你的高中？”
陶心时摇摇头：“我成绩不好嘛，爸妈就给我塞进那种贵族学校里，反正气氛乱糟糟的，我不太喜欢吧……”
陶心时抬头望着高大层叠的树荫，还有远方的教学楼，舒展地笑着：“但是这里真好，难怪会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学生。”
原清文带着陶心时在僻静处的休闲凳上坐了下来，轻声说：“你有大学文凭，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自己读一个研究生。”
陶心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清文，像是在腹诽这人怎么这么敢想。
原清文一点都不理会陶心时摆在脸上的表情，靠着陶心时微笑：“我也要继续读研究生，我们可以一起。”
陶心时幽幽地看着原清文，像看一个昏了头的傻狍子：“……你膨胀了！我一个高一都没读完的人，你让我考研，这和让小学生考大学有什么区别……！”
原清文轻声柔和地笑着，依然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读的专业？”
陶心时顺着原清的问话想了想：“唔……其实应该是学金融比较有用……要不还是美术相关的吧？反正我也不会真的读研，瞎想想不犯法。”他高兴地笑起来，“就学个雕塑系之类的，这样做手办会轻松很多。”
原清文附和着“嗯”了一声，突然看着陶心时的脸，表情有些严肃：“你是不是最近总是不睡觉，偷偷捏土？”
陶心时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敢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男神对视。
原清文看着他眼底青黑，目光漂移的样子，心头一软：“没怪你，我就是有点心疼，工作不能推掉点吗？”
陶心时最近工作越来越忙，有时候原清文到家都以为看到了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
这尸体随地一瘫回着电，稍微复活一点就要冲去捏黏土，捏到困了就趴桌子上眯觉，第二天早上又赶去上班，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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