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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二叔的意思,夕辰只能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林安然抱着林安乐担忧地开口问道。
林则业让橙心给自己倒杯茶,又开口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安梦的意思,她说,她坚信有一天夕辰能换个心思,说本来想等夕辰成年以后再做的决定,现在就告诉他。安梦说她是没有办法再这样护佑夕辰了,其实安梦不想成婚的,可是她深知自己不提早成婚,就会有专门的人请皇命,给她赐婚,就像安然一样。所以安梦只能提前嫁出去,可是她又放心不下夕辰,临走之前专门把她的猜想告诉我,希望我能帮她。所以你二姐真的用心良苦啊。”林则业指着林夕辰,然后喝了一大口茶说道。
“夕辰不离开的话,京城的水太深,我们也不可能保他一辈子,但是他离开这里,有两条路。如果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废物草包,安梦的意思就是把他送去她那里,她来好好管教他,然后还能保护他安全。可是终归保护不了一辈子,早晚有一天还是要他回京城的,否则陛下必定忌惮林家起事。第二条路就是让我看看林夕辰,能不能担得起重任,如果可以,就让他去沛安县,让你们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哥,当年的亲卫营去保护他,让他也能好好跟着他们学学东西,在那里离京城也近,也远。远的刚好离开风暴的中心,近的刚好也能被我们这些有心人去帮忙和照顾。”林则业补充道。
“那我是很久见不到夕辰了?”林安然顿时有点伤感。
“安然,你要明白,其实你三年都很难离开皇宫的情况。这次你爷爷大闹一场以后,我能帮你今年从年关前能让你回家,待到年初五,这也算弥补你和夕辰常年不见的伤心的事。不过夕辰不离开京城,他就永无宁日。别人已经下手一次,就会出手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夕辰不死,他就永远会被那些人推到明面上,而且皇帝也会关注到他。现任的皇帝陛下生性多疑,权谋诡计多端变化,他不喜欢未知的风险,一定要看到每个人的情况。不如先帝敦厚爱才,所以我们能安稳长大,而夕辰很难。我只能说到这里,再多的我就说不了了。你应该比我明白才对。”林则业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语重心长地对林安然说道。
林安然抿了抿嘴唇,无奈点头。
林夕辰的棋确实不如林则业,要不是林则业刻意手下留情,林夕辰早已经被打的片甲不留了,而且就这样林夕辰都不敢有说话的功夫,一直都全心全力地应付,满头皆是汗。
可是就这样也已经落入败局了,林安然放下林安乐,弯腰单膝跪地取手帕替林夕辰擦了擦头上的汗。
“二叔,棋艺精湛,夕辰真的不是对手啊。可是我每每想脱离棋局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林夕辰摇头苦笑道。
“这便是棋局的魅力啊,下棋人能脱离棋局需要一定的魄力,也需要一定的能力。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个人得有独当一面的智力。”林则业好像有意教导林夕辰道。
林若辰也大概明白这是二叔的深刻用意,在借棋局教自己离开这京城风波,离开需要魄力,入局需要能力,破局需要智力。目前的自己还不够,离开京城方是目前唯一的选择,目前的林夕辰没有入局的能力,也没有破局的智力或者武力,而离开只需要简单的魄力,这魄力就是自己愿意摆脱亲情所困,这是解决目前最好的方法,这棋局用心良苦啊。
突然林则业出手,掌风劈向林夕辰,林夕辰无处可避,眼神中多了一些恐惧和担忧,这一生也就要结束了吗?
林安然和红箪还有橙心都慌忙来挡,可是都慢了一些。不过林则业的手提前停止,正好停在了林夕辰的脖颈之处。
林夕辰眼瞳放大,没等到自己骨裂,就看到红箪和自己的二叔交上了手。
橙心和林安然还有林安乐都慌忙跑过来,林夕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没伤。
“二老爷,这是试探少爷会不会武功啊。”橙心轻声说道。
红箪和二老爷的战斗就在这议事堂里面打了起来,两人拳对拳,脚对脚,接连战斗了四十多个回合,红箪被林则业一掌击在肩膀处,红箪被击飞而出,口吐鲜血。
“二老爷,竟然会武功。”红箪靠门而坐,伸手擦了擦自己红唇上的鲜血。
林则业哈哈大笑,“红箪,你很不错,有你陪在夕辰身旁,我们都能放心很多了。”
林则业转身走向林夕辰,笑着说道,“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武功,你父亲当年教给我的,这是你未来要学的,你一定要文武双全,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还有我林家的命运。没有权,没有实力,没有地位,你保护不了任何人,就连你身后的一个侍女,还有你自己,甚至你姐姐,你都保护不了。我当年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藏了一辈子都没能做到,你二姐说你能做到,别辜负我们任何人对你的期待。”
林则业放下了一封信,“这是你二姐留给你的,说如果你决定去沛安县,让我把这封信给你,如果不愿意,就别看,我想我没有看错你,你也想保护很多人,也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和力量,我将此信给你,你自己决定,最后一句话,仅你一个人看,安然都不行,明白了吗?”
林则业放完信,便离开了这里。
林安然和林安乐扶着林夕辰,而橙心慌忙去扶起来红箪。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知道林夕辰心里在想事情,也知道这是一个重大决定,所以都没有打扰。就连年纪很小的林安乐都乖巧地没说话,等着林夕辰做的决定。
红箪就连轻咳声都是压低了声音,怕影响少爷的思考。
橙心眼睛里倒是闪烁着不少奇异的光芒,应该心里有不少筹谋。
“我决定了,我要离开京城!”林夕辰平静地讲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