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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创造这份刀法,只能用在深夜或者寒冷的冬季,那时候人们形象地称呼我是寒冬催命人。”段寒星继续讲道。
“所以一开始我就在想,难道这份冷是因为天气吗?不是因为我的内心的感受吗?我就加强了感知,一年后又在深冬时节,我躺在冰面上,没有任何衣物支撑,就那样静静地感受着这份冷,结果认识了你的父亲,他以为我没钱没衣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我身上,我感谢以后讲清楚自己的缘由,他就说他想给我说一下他的看法。”段寒星继续说道。
林夕辰和四女都是一样的姿势,静静地坐在这木台上听着。
“后来林则兴给我说,入骨相思源于心,入骨寒意也源于心,冷暖自知,固然是因为外界,但是也有其心之原因。他说他认为,那夜引发我感悟的不是寒冬的冷,而是内心的寒,是深夜里面的融情于景,借景抒情。是那深冬的寒冷,再加上单调星光的凄凉,送了我一场入心的冷意,无需折磨自己追求冰层上的感悟,想想那时候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然后他递给了我一个红薯,就骑马离开了。临别前,我告诉他我叫段寒星,他告诉我,他期待寒星刀法天下闻名。”段寒星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说道。那天的雪也是这般大,这般冷,这般美,却带着温情。
“夕辰,你听明白了吗?”段寒星转头问道。
林夕辰本来心里在想,这就类似于前世听着凄冷的歌声,深夜里独自emo了,然后感叹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最后这份感悟中成就了自己,然后升华了内心,就消除了悲伤情绪,奋力继续在这世界拼搏啊,心境的感叹果然是让人很意外啊。
“明白了,师父。所以这寒星刀法是有我父亲的一些指点?”林夕辰明白段寒星想告诉自己,自己能感悟的冷意是源于心,希望自己记住那一刹那间自己内心的寒到底因何而来,可是林夕辰明白这种寒意应该是不由自主的感觉,还没有能做到段寒星讲述这份故事的时候,明明怒火冲天,结果表情淡漠中带着让人彻骨的寒意。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感悟造不得假,虽然你领悟了很多,可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这也是你父亲当年的原话,我借寒冬腊月,星空下的孤身一人走江湖的凄凉,融情于景,借景抒情,创造了这份刀法,但是每个人领悟这门刀法的时候又是不一样的感受,所以我不会收徒,也是这个原因,这份冷意是需要领悟的,而这份领悟有的人是看一遍就顿悟,如同你这般,也有的人终生看不透明白不得,所以收那许多徒弟没用。就像今天你们五个能领悟此情此景的也不过是三个半人。”段寒星讲述道。
原来段寒星讲完话,黄桃、青提竟然也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林夕辰和红箪还有紫薯安静地起身,走开一些距离。
“师父,他们是?”林夕辰轻声问道。
“国仇、家恨。”段寒星轻轻感叹道。
每个人心中的凄凉都是不一样的,段寒星的冷是孤独和空虚;林夕辰的冷是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完全明白自己,这世界虽然来了想要一直走下去,但是偶尔自己心里也是真的带着一些不明白,自己是真的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基点,无人能懂,虽然段寒星看不明白林夕辰这份冷是哪里来的,但是知道林夕辰的这份冷比他深刻的多,等到他一直消化下去,走的绝对比自己远,自己并没有看错林夕辰的天赋和感悟力。但是自己也想不到林夕辰的经历哪块记忆这般寒冷,所以只能说一半的感悟,不是说林夕辰不如其他三个,或者不如自己,但是林夕辰绝对目前消化不了这些寒冷,给段寒星的感受便是如此,也许林夕辰一辈子都无法消化这份冷,但是也可以一直促进他寒星的感悟吧。
但是本来只是针对林夕辰的教学,自己静静地融合寒星心法给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讲述着这份心法如何由来的原因。世人皆知寒星刀法,可是不知这刀法不过是心法,由心而出,随心所欲的凄凉,所以段寒星说了,修剑亦或者是修刀,没有影响,因为这寒星刀法压根就不是一门实打实的刀法。
“你这几个侍女都不简单啊,都是你娘选的。”段寒星吹开自己手上的雪花说道。
“是,我听她们说,都是我娘还有我二姐选了,留给我的。”林夕辰也有了一些思考。
“你娘是医生,除了宗师级别的修行者以外,最能感受一个人根骨资质的就是医生了,看来你娘是想给你留下一些保护你的根本啊。”段寒星继续回答道。
“可是大夫人当年并没有要求我们习武啊?二小姐也是如此。”红箪想不太明白,难道大夫人是有什么打算,没让自己等人知道吗?
段寒星看了一眼红箪还有紫薯,“你们也不用多想,大嫂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不可能是利用你们,她固然希望林夕辰安全,有一些保护,但是她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她不会强迫你们走上她希望你们走的路,所以学不学武,练不练武,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她也许只是希望林夕辰不那么孤单长大也有可能。所以我认为她救下你们,包括你们的身世,她只是出于绝对的善良,并不是有所企图。她当年救助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企图什么回报,也不止你们这些孩子,只是那些在生活上的帮助是在其他地方,而不是如同你们这般陪着林夕辰他们几个人长大。”
红箪和紫薯听得明白,更想的明白,点到即止。大夫人当年是那么善良,一直相处以来,除了自发走上练武之路的红箪,还有二小姐的几个侍女以外,大夫人确实没强求过任何人事物,只是让自己等人陪着林夕辰好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