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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拧眉，与稚嫩的脸蛋毫不相符的表情，使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爱。
“你不相信我？”
顾落摇头，毫不迟疑：“信啊。”
薛然连她身上的五个小智障都搞定了，且对搞定陆媛身上的系统似乎也信心十足的模样，保护区区一个她，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么。
“那你怎么……”薛然拽停顾落，顿了顿，她后知后觉似的道：“你不高兴？”
顾落蹲下身：“你拿我当诱饵，我还应该高兴顺便感恩戴德？”
薛然甩开顾落的手，退后一步，“拥有自己的情绪，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具。”
顾落嗤笑一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
顾落时常觉得薛然给她的感观是很矛盾的。
时而很成熟，时而又很幼稚。
顾落不知道这种矛盾是如何造成的，当然也不敢打听就是了。
“你说我幼稚？”
幼稚两个字，像是戳中了薛然的某个痛点，只见薛然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顾落耸耸肩，“小小的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薛然歪着头，露出了一个顾落初见她时脸上噙着的笑，纯真又危险。
“你知道上一个说我幼稚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顾落抖了两下，怕归怕，嘴却没认输，贱兮兮道：“幸福美满的过完了余生？”
薛然呵笑一声，也不在意顾落的犯贱，只平静道：“后来他的尸体变成了我的培养皿，为我验证出了不少有趣的理论。”
顾落不抖了，也贱不起来了。
倒不是被薛然的话吓到了，而是惊恐的从薛然的话中，发现了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可能。
薛然说，上一个说她幼稚的人，后来尸体变成了她的培养皿。
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成为一名报复世界的病毒学家，是薛然原定的未来走向。
现在的薛然，不应该也不可能说出让尸体变成培养皿这种话。
而且薛然还是以一种既定事实的语气说出来的。
这说明，把尸体变成培养皿这件事，在薛然这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过的事。
咽了口口水，缓解喉间的干涩，顾落艰难的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薛然似是在欣赏顾落的惊恐，但眸底却不其然划过一抹狠戾。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