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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
“……”
初路只是在想，既然今天是明昭的忌日，那依照尤长军的性格，今天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明昭死了这么多年，难道明暮没和尤长军撞到过？
还是说尤长军有意避开了明暮？
尤长军对待明家的态度说不上友善，却也谈不上恶劣，更像是没有过任何交情的陌生人，根本像是有过一个人的牵绊的岳父和女婿。
初路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果真看见了上山祭拜的尤长军，还有林中飞。那个林三爷。
甚至，还带着林昊。
林中飞来，初路依稀能理解一二，毕竟也算是有过些许渊源，那么，林昊根明昭又是个什么关系？？
难不成林昊是明昭生的？？
“哎！礼礼姐！”
林昊率先发现初路，初路也没想过躲着，就光明正大的坐在墓碑前，等着他们的到来。
尤长军和林中飞倒是淡定，步伐不紧不慢的上来。
走到眼前，尤长军这才看向初路，“你跟金金说了什么？”
初路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你在你正妻的墓前问你正妻的女儿，对你的小情人说了什么？”
估计尤金金已经跟尤长军闹过了，并且让他烦不胜烦，不然尤长军也不会见她的第一眼就这样问她。
“我再说一遍，尤金金不是。”尤长军忍着抽她的想法，语气平静。
“尤金金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初路要是想查，也不是不能查到，只是要费点力气。
而且她身边除了能和陆凉互相利用一下，并没什么可靠的人。
初路情愿多烦尤长军几次，她总觉得，尤金金并非只是简单的尤长军的养女那么简单。
她在明老爷子家那几天，也去过明暮的房间。见过明暮偷偷调查过的那场车祸。
逃逸车主虽然暂时侥幸逃脱，但很快被警方查到，追查却发现，夫妇因刹车失灵而双双去世。
男性死者的照片，眉眼间依稀和尤金金有些相似。
“礼礼姐，要不咱们先下山……”林昊非常有眼力见的想带初路远离是非之地，却被林中飞拦下。
“她是我的养女。”尤长军看了一眼明昭墓碑上的照片，眼底罕见的多了几分温柔。
“是在你妈妈去世后，遇到的一个孤女。为了不让你伤心，我把她养在外面，不让你们见面。”
“孤女？”初路笑了一声，她可不觉得尤长军是在最爱的时候死了老婆不去报仇，反而去捡孩子养的人。
初路依稀有了些决断，她站起身，有些脏的手直接拍向尤长军的肩膀，“她那时候多大了？总该记事儿了吧？怎么还把你当亲生爸爸呢？”
尤长军微顿，刚想说什么，初路却转身就走了。
一点多余的话口也不给他留下。
万千话语终是化作一片叹息。
尤长军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墓碑，把抱着的花放在明昭墓前。
“昭昭，女儿大了。想法也多了，但好在，我的事情快结束了。快了，很快了。”
林中飞微微蹙着眉，“什么快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尤长军并没理他，只是神色温柔又极致疯狂的看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脸，痴迷般喊着：“昭昭，我的，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