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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坚称她听到皇孙曾经发出了声音。”李岱渊说起了卷宗里记载的信息。
于宝祥跟着说道：“可当时在场的人都表示没有听到过皇孙发出过声音。”
程夭夭有些困惑，“难道正如他们说的，太子妃因为丧子之痛产生了幻觉？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皇孙的声音。”
“夭夭不是说皇孙是被害死的吗？”于宝祥不解道：“这样的话，太子妃所说的才是对的！”
程夭夭解释道：“根据稳婆和宫女的描述，皇孙出生时是活着的，但是确实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皇孙没有如同正常的婴孩那样啼哭。故此像大多数人所说皇孙始终没有发出声响也是可能的。”
于宝祥点了点头，跟着笃定的说道：“不管是谁下了毒手，也不管是什么时候下得手，只要确定了皇孙确实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凶手必定就在这三人当中。”
李岱渊跟着命道：“立刻派出察事，对稳婆和两名宫女的家世背景进行调查，还要对他们的住处进行搜查。”
“是，大人！”于宝祥立即领命而去。
接着，李岱渊向程夭夭问道：“夭夭觉得这三人当中谁是凶手？”
程夭夭说道：“根据验尸的结果，皇孙应是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所以朱兰应当不是凶手。”
“为什么？”
“因为婴孩在母体中的时候，是靠着命蒂吸收养分的，而且不需要呼吸。”程夭夭解释道：“皇孙交到朱兰手上的时候，与母亲联结的命蒂还没有被剪断，那个时候婴孩还不需要自己呼吸，所以就算朱兰想通过捂住口鼻的方法让皇孙窒息，也是做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李岱渊恍然道：“这么说的话，凶手应当就是宫女丁香了！”
程夭夭没想到李岱渊竟会如此说，好奇的问道：“六郎是怎么知道的？”
李岱渊浅笑着回答道：“夭夭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那稳婆，皇孙出生的时候是否是活着的。”
程夭夭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记得稳婆说她觉得皇孙当时还活着。”
“如果稳婆是凶手的话，她完全可以对我们说皇孙生下来的时候便是个死婴，这样的话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程夭夭闻言，恍然道：“对啊！现在稳婆这么说，就算不被人怀疑是她害死皇孙，至少也会因为没能救活皇孙而受到惩罚。这么看来，稳婆一定不是凶手了。”
李岱渊接着说道：“想必是丁香接过皇孙后，趁着稳婆寻找葱白的时候用衾被捂住了皇孙的口鼻，使得皇孙窒息而死。”
才兴奋了一下，程夭夭马上又不无担心的说道：“可是现在既没有实证也没有口供，咱们也没法甘结此案啊！”
李岱渊镇定如常的说道：“希望于支使他们能查到线索。”
程夭夭跟着点了点头，露出难过的表情，低声喃喃道：“那个丁香为什么要害死皇孙呢？那孩子太可怜了，还有太子妃，才刚刚做了母亲，却要承受丧子之痛。”
“从现在的风闻来看，若太子妃真的诞下死婴，就代表太子失德有伤天和。”李岱渊沉声说道：“所以现在有人借此弹劾太子，要求陛下行废立之事。”
“如果太子被废，那齐王会不会被立为太子？”程夭夭问道。
李岱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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