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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并不答话，马统领发问：“何勇，你可曾私通北莽？”
“啊？”
何参军被这个问题搞蒙了，完全没印象，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人，我曾经与北莽作战，还立过功劳呢，怎会私通？”
“会不会私通，不是你自己说的，有人举报你私通北莽，这里有封信，就是北莽军中之人给你写的，被我们截获。”
“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
“是吗，这上面指明就是你，而且有北莽的信物。”
马统领一旦进入状态，就演得很好，他手里拿着信，但也不会给这位何参军看，“此信我们会呈给陛下，但在那之前，你一定得从实招来。”
“那不是给我的信，或者……是人伪造的！”
“是不是人伪造的，陛下自有论断，轮不到你来说。”
此时，苏晨在一旁道：“现在认了，受的罪会小一点，若是不肯认罪……我们给你准备了诏狱，那里面可精彩了，保证你想死都死不掉。”
何参军打了个寒颤，苏晨一两句话就把诏狱形容得如此夸张。
打过仗的军人不会怕死，但他们怕生不如死，这对谁都一样。
他一下懵了，自己没做过什么，只是晚上喝了顿酒，为什么忽然就定了那么大罪？
而且这些人似乎不怀好意，看起来，苏晨等人就没打算查清楚。
“这……这单方面写给我的哪能算，你们有我的回信吗？”
何参军总算能思考了一下，这种信件你要栽赃谁都行，只要拐来一个北莽人，让他给任何人写信都可以，难道这也算证据？
除非他们能有何参军的亲笔回信，否则不能算证据的。
然而，苏晨他们还真没有……
苏晨道：“所以我们不会给你定罪，要详细询问过之后，才能有所定论，就看何参军能否撑得过那些刑具了。”
何参军还算硬气，他没有回答，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否撑住。
不过是严刑拷打，他也有过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当年参军时就有。
但这个时候苏晨又说：“车统领，叛国是如何处置的？”
“指挥使大人，无非是抄家灭族。”
“怎么还关家人的事？”
“那可不能马虎，这种事往往是连家属一起通敌了，我们还是要查的……”
听到这里，何参军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也是兵马司摸爬滚打多年，他知道苏晨有另外的意图。
既然他这么说，苏晨也摆明了：“柳大人一案，你们是如何栽赃的？”
“柳大人……不是结案了吗？”
“不，是刑部结案了，我们锦衣卫发现了新的疑点，比如……你私通北莽。”
这就绕不过去了是吧？何参军又急了，可他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
柳大人，确实是冤枉的，而且栽赃的事情他也知道。
可就这么被逼出来，他心有不甘，还在觉得苏晨不能拿他怎么样。
“呵呵，不说，没关系，这信里有北莽的信物，已经查实，先把何参军请进诏狱吧，另外，联系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