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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物？”她有些晕眩，并不是困得想睡觉的那种感觉。
沈嘉念睫毛微微颤抖，眼角有泪欲落未落，她快速睁开眼，仰头吸了口气，倾身吹灭蜡烛。
“吃不下就别吃了，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傅寄忱在烟灰缸里摁灭烟蒂，站起来抽走她手里的勺子，“喜欢吃以后再买。”
沈嘉念认真想了想，摇头，不想跟他戴情侣手链，而且她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戴这么秀气的细金链子。
“嗯。”傅寄忱笑着收拢手指，把手链放回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傅寄忱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条手链，跟她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唯独吊坠不一样，是一枚精巧的钥匙。
他却像翻面饼一样，扯着她的胳膊翻个身，脱掉另一只袖子，手一扬，将拽下来的浅灰色开衫扔到床尾。
傅寄忱无所谓，他从来不守规矩，是整个傅家的例外，在外也一样，没人敢管他做什么不做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
“沈嘉念，你不洗澡就睡觉，臭烘烘的。”食指往她脸上戳，一戳一个窝，傅寄忱试图把人叫起来，“沈嘉念，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我不想要。”沈嘉念眼睛闭着，凭直觉推开他的手。
沈嘉念给自己切了一块，坐下来用勺子挖着吃，奶油绵密微甜，偏冰淇淋的口感，是她喜欢的味道。
是一条做工精致的手链。
手链挂着一枚金色小锁吊坠，正面雕刻镂空繁复的纹，正中心镶嵌一粒钻石，背面錾刻沈嘉念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已经沉沉睡去的人听不见他说了什么，梦里也没有他。
沈嘉念睁大了眼，惊奇道：“还真有钥匙。”
傅寄忱握住她的手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往电梯方向走，随口吩咐客厅里的佣人：“收拾一下餐桌。”
电梯直达三楼，傅寄忱迈步出去，静谧无声的走廊上灯光暗淡，他没去沈嘉念的房间，而是带她到自己的卧室。
“你不戴吗？”
周容珍双手接过，实在坐不住，找借口离开餐厅：“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她就真像被人一棍子敲晕了一样，脑袋一歪睡着了。
傅寄忱看着她，静静抽完一根烟。
沈嘉念的手臂转了个方向，递到傅寄忱面前。
手腕线条深刻，皮肤冷白，因为本身气质够矜贵优雅，戴着细金链子不显女气，反而有些……勾人。
“怎么只有锁，没有钥匙吗？”沈嘉念眼神逐渐迷离，嘴唇一开一合嘟囔，“没有钥匙我怎么打开？”
傅寄忱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拿下来：“钥匙在我这里。”
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打底衫，奶白色，很柔软的质地，严丝合缝地贴着女孩身体起伏的弧度，勾勒出优美引人遐想的线条。
沈嘉念轻抿了下唇角，不小心吐露了心里话：“我没见过男人戴这种手链的。”
“我……我不要睡觉。”沈嘉念脑子转得越来越慢，说话也不太利索，“下午睡了……四个小时。”
她今晚吃了不少东西，再吃下去肚皮要撑破了。
脸拱进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味道，细密如雨点的吻落了下来。
傅寄忱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只扁平的四方盒子，打开锁扣，浅灰色绒布上躺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
傅寄忱看得无奈又躁郁，他是自找麻烦，明知她喝多了，偏要带到自己卧室里。
手指捏住她的下颌稍微施力，迫使她分开微微抿起的唇，被红酒浸染过的唇嫣红如新鲜饱满的莓果，诱人采撷。
他贴上去细细地吻了一会儿，直到她喘不过气，发出抗拒的嘤咛，他才把人放开，眼里的情与欲褪去，剩下的是如水一般的冷静。
傅寄忱抱起床上的人去卫生间，给她脱衣洗澡。
从没这么伺候过人，往后可能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