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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父岳母骑着翼龙在半空中尽情地飞翔了近一个小时,再飞回碧柳居的三楼天台后,王汉又带着姚思佳也骑上翼龙,好生巡视了一番自己的领地,才回到碧柳居,以丰盛的晚餐来招待偷得半晚闲的岳父大人。
饭后,姚思佳便和许于晴上楼说着体己话,而姚秋言又和王汉来到书房,说起对儿子姚思真的日后安排:“你既不入体制,我自会全力动用手里的资源来保证思真的进步。新农区现在还需要好好规划、梳理,等他一切都熟悉了,差不多也是两年换届了,我打算让他试试华介这个位置。”
王汉目光一凝:“华县长还是满不错的,是不是直接晋升一步?”
姚秋言的嘴角多了一丝笑意:“对,直接升书记。”
王汉点点头:“华县长的年龄也快到限了,不过,如果京里的能够做到三届连任,那华县长或许还能再进一步到市里?”
姚秋言失笑:“你对华介的印象很好?”
王汉道:“他说不上有多大能力,但他能放权,看得清形势,又不会来索赂,再提到市里弄个实权,倒也不错。而且,新农区如此蓬勃发展,石昆县日后必是滨海市辖下第一经济大县,把他提拔到市里的核心位置,也未尝不可。”
姚秋言笑了:“其实,华介县长和刘书记有一点远房的亲戚关系,他的前途或许不用你、我来操心。”
“啊?”王汉相当意外:“有亲戚关系,还把他当初放在我们县里?我们县若是没有我,其实真的一般。”
“一般,但是发展比较稳定。”姚秋言一语中地:“刘书记还是比较喜欢做事稳当的人。胡根全下一届,应该是暂时不动,保持现状。”
王汉笑了:“老胡是你的嫡系吧?他已经进了两年了,可以稳一稳。您还没有动,他也不好动啊!”
姚秋言摇头:“市长以上的职位,这两年都会稳一稳,保持原状,除非他们自己违规。昨天刘书记找我谈了谈,也明白了上面的暗示,是想把咱们省竖立成一个环保的典型大省,以及生态农业、旅游业的大省。”
“以前我们省是以低等制造业为主,通讯业为辅,现在通讯方面继续保持稳定,但制造业因为外贸局势的严峻而日渐萎缩,经济的发展需要改变方向。”
“本来省里就正在研究和讨论往哪一方向发展,结果你们灵妙生态应时而出,不管是环保还是生态农业,都搞得不错,是本省新的经济生长点,而且目前看来没有颓势,再加上BYD得了你的技术支持,也算得上是高科技企业,所以,省内目前的扶持重心已定下,就是生态农业和新能源。”
王汉笑了:“我想,其他省应该也是以这个为主,只不过我们省走到了前面。”
姚秋言也笑了:“本省自古就是鱼米之香,湖广熟,天下足的话不是乱说的。制造业方面,省里已经决定关闭一批重污染和技术含量低的企业,省军区已经和省里沟通过,可能会在这些企业的原址上建军工厂。”
“啥?”这个就真的出乎王汉的预料了:“我以为是再建太阳能发电厂。咱们省的光照充足,夏季比冬季长三分之一的时间,完全是发展太阳能发电的好地方。”
姚秋言淡淡地笑了:“你光注意到太阳能发电,怎么就忘了我们省也是台风肆虐的大省?哪一年的出口港口不会因为台风来临而封停几天?”
王汉立刻摇头:“台风我知道,但港口封闭,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姚秋言感慨地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事只有出口企业才关心。一封港,货柜无法进出港口,就难免耽误外贸订单的出口船期,导致信用证的付款出现问题,这也是我们决定封停一部分竞争力弱、技术含量低的制造企业的原因。”
“现在,本省已不再是创汇大省,好在经济发展还算迅速,利税上交还算可观,再加上是沿海,地位并没有比以前低多少,新农区的扩建又吸引了10来万的常住人口,或许来年的就业压力和春运压力会大辐减少。这些都是好现象,但我不能确定,这种趋势能持续多久。”
王汉思索一阵,问:“爸,那您找我,是有什么新的想法?”
姚秋言笑了:“不,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只是纯粹找你聊一聊,放放松,或许,我的思路能够再活跃一些。”
王汉想了想,笑道:“您等等。”
他很快去厨房里拿了一个瓷杯,再以手机的灵陶杯舀了一杯甘冽的泉水,再取了一颗开慧丸,一起递到姚秋言面前:“您请用。”
姚秋言不在意地接过水一喝,顿时一愣,惊讶地看看王汉,很快一口气把杯中水一口饮尽,这才吃了开慧丸,然后更加怔住。
王汉笑着躬身:“我去看看思佳,您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相信这位智慧的岳父大人一个人独处之后,借着泉水和开慧丸的力量,能够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结果,王汉才上二楼不到半刻钟,姚秋言就兴冲冲地上楼,直道自己有点事要先回去,问许于晴是留下来,还是跟自己一起走。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许于晴意外地看看王汉,很知趣地道。
这里,再好,也是王家,是亲家的家。
王汉笑了。不知道岳父大人这次又理清了什么头绪呢?
……
姚秋言悟出了什么,王汉没有去打听,他相信稍后自会从省政府的反应中看出来。
只是王汉也没有想到,三天后,省政府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许大舅那里传出喜讯,道是肖医生怀上了。
而且,知道许大舅以前曾经经历了什么,肖医生居然主动提出,等孩子生下来,就立刻去作亲子鉴定,让许大舅安心。
许大舅现在也算是灵妙生态集团旗下的员工了,他的管理能力,在几家福利院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以致于王汉再去视察时,只觉得这里再不像是自己以前所来过的简陋、萧条的福利院,倒像是富贵人家的保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