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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过后,贺兰敏之终究还是要处理事情的。【ㄨ】武顺之所以提前派了真子纯子两人先行到了洛阳城。也并不仅仅就是是为了更好地服侍贺兰敏之,还有就是要她们熟悉一下洛阳城中武家的商行,势力等等。
这些事情都算的上是家事,武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做大事的人。终究不能总是为了这些小事费心费力。以前那是没有办法,为了几贯钱还得让他亲手操持着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以自己家的势力,若是贺兰敏之还亲自去处理生意或者是家事的话,那对于他的身份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朝廷终究还是儒家的朝廷,儒家终究还是正统。重农抑商是这么多年,无论多少代君主都没有改变过的国策。若是朝廷官员经商,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这是一种政治上的巨大污点,绝对不能够容忍的。当年武士彟就因为商人的身份,即便是他在世的时候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
当年弘农杨家的老祭酒也是曾经严肃的叮嘱过贺兰敏之,切不可过多操持这些奇淫技巧,也不可从事这些微末之业。
真子纯子在府上这么多年,既然早就已经被当做是贺兰敏之的房中人了,自然也没有吝惜对她们的培养。当年和阿大阿二阿三一起买回来的,阿大他们每个人如今都能够独当一面了,这两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其实并不比他们差着什么。只不过,多数抛头露面的活儿不能让她们做而已。
这些年,从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理账管家,操持大大小小的府上事务,甚至连一些唐朝没有的,贺兰敏之从后世带来的先进经验也都交予她们。对于这两个女孩儿,贺兰敏之的重视程度那是不必说的。既然他都重视了,把儿子就当做是自己的命一般的武顺又怎会不重视呢?
不说是事事都教她们,反正是武顺需要她们学的,一有机会势必会带在身边儿手把手的教。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出师了,洛阳之行已经不算是初次历练了。本来按照武顺的意思是两女来了之后,直接就将府上的大权拿过来,以便更好的为贺兰敏之服务。
但是贺兰敏之则为了照顾武忠老人的面子,终究是阻拦了这个意见,让她们安安分分的待着,接手一些府外洛阳城的势力就可以了。可是谁想到,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出了这么大个事儿。
缓缓地走出自己的卧房,走向卧院带着的小型的书房。
贺兰敏之的卧院儿正方一共有三间,一间是他的卧房,最大。装饰也最为豪华,尽显舒适之感。卧房临边儿是侍女房,也就是名义上给真子纯子两人住的。贴身的侍女可不光是每个人都要暖床的,平日里主人累了,或者是葵水至了,她们要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着。但是要时刻警醒,以备主人晚上要起夜,喝水什么的。这也是唐人的规矩,富豪权贵人家都这样。
最后一间就是一个小型的书房,里边儿有博古阁,藏书一些。这倒不是唐人固定的房间,而是贺兰敏之喜欢这个样子。毕竟难免有些事情要处理,或许是正睡着呢,或许是今天不想走动。不用兴师动众的非得去书房嘛。在自己的小跨院儿就好了呗。
“嘿嘿,少爷,今天天气挺好的,又是秋天。咱院里儿的葡萄枝儿正好结了葡萄,藤下好乘凉啊。今儿就别在屋里坐着了,去院儿里呗?”真子蹦蹦哒哒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儿,带着三分跳脱的说道。
贺兰敏之顺着门儿朝着院里看了看,回过头儿轻轻地刮了刮真子的小鼻子:“你这个当姐姐的,每回都欺负纯子,你自己就不搬小炉子。”然后,一扭头就放弃了去小书房的想法,直接朝着葡萄藤那里走去了。
院子里专门修筑了葡萄藤做的长廊,说是长廊,不过就那么顺着院墙铺开,也不长。不过给院儿里倒是充斥了不少的生机与活力。上边儿如今正好挂着黑紫色,如同水晶玛瑙一般的葡萄粒儿,看着还是让人垂涎欲滴。如今正是秋天,洛阳虽说比不得长安那般,但是初秋时节也不会显得凉。叶子刚刚有些泛红,继而才会转黄。正是硕果累累的时节,这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在嘴角挂起一丝微笑。这是收获的季节,属于满足的微笑。
等到贺兰敏之坐在石椅上坐好,真子提着茶壶,纯子搬着小炉儿也到了。他喜欢饮茶,又喜欢饮刚刚泡开的热茶。这些年来,为了这个茶道两女可是吃尽了苦头。想要练好这门儿技术,远远比看上去的难的多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个货就是喜欢呢。以至于,两女随身走到哪还得被这个小炉子,用来烧水煮茶。
等到三人坐好,用了最名贵的小木炭,点了无烟的火,安安静静的煮着茶。感受着秋天的微风,看着眼前两个美女,闻着今年新茶被沸水煮出来的清香,贺兰敏之缓缓地闭上眼睛。这会儿他仿佛感受到了玄奘大师所说的那种虚无飘渺的境界,仿佛得到了他口中总说的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境界很玄妙,感觉很美好。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身上的内气也仿佛在运转得到了一个无形的突破。但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揣摩,也没有办法感知。
“少爷,来尝尝这茶。咱们长安和洛阳都是不产茶的,但是这可是南方的新茶。您不是总说武夷的茶好,咱们的商队今年在那儿包的茶术总算是第一次结的茶。没往长安送,就等着您来洛阳呢。尝尝吧!”纯子双手轻轻的捧着小小的茶碗,煮好茶后递给了贺兰敏之。
接过茶碗儿,在鼻尖嗅了嗅,轻轻地品了品:“这武夷的茶总算是有点儿味道了。总算是比之前的茶好上不少了,不知道我说的炒茶他们去试了没有?”
“您说的话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不放在心上,就是您本身说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是也没个头绪。而且那些炒茶的师傅都祖祖辈辈的手艺,骤然间让他们换个手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真子笑嘻嘻的解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