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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黎秋不会像此时这样，健全的坐在那里，还可以感怀一下，自己初次杀人的小惊惧，还有小挣扎。
想到这些，沈渊微叹了口气，极为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你若是不将他们杀掉，那么此时躺在地上的便是你，你这是在保护自己，不需要想太多。”
沈渊说的道理，黎秋心里都明白，甚至说，比沈渊说的这些，明白的还多。
可是道理明白了一回事，自己能不能迈过心里的砍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听了沈渊的话之后，黎秋只是微垂着头，不说话，也看不清表情，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心魔之中？
沈渊生怕黎秋再因为这么点事情（……）再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来，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去弄点水将这里收拾干净了，可是考虑到黎秋，沈渊又生生顿住脚步，略微一个犹豫，这才来到黎秋身边坐下。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能表现的还不如你，你现在至少还是冷静的，可是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提到自己的过去，沈渊苦笑了一下，之后目光略微放得悠远，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自己。
“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几岁？”许是沈渊的语气温和又好听，黎秋崩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了几分，甚至还腾出一分心思来跟沈渊聊着天。
“九岁那年的冬天。”沈渊的回答并无波澜起伏，就好像那件事情已经离他很远一样，甚至都快要被遗忘一般。
可是黎秋知道，沈渊并不曾忘记，不然的话，黎秋只是问了时候，他也没必要回答的那样仔细。
九岁那年的冬天。
若非在自己的记忆里特别的深刻，沈渊也许也不会记得这样清楚。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是，人生中特别不一样的第一次，沈渊自然会记得！
想到这些，黎秋的心里似乎轻松了几分，只是心结到底还是有一些，为了减少自己这种负能量的情绪，黎秋不得不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顺嘴问道：“为了什么？”
那么小就杀人，若非有着绝对逼不得已的理由，想来沈渊也不会下手吧！
而且那个时候，有没有人守在沈渊身边，有没有人帮他呢？
“为了将一个秘密死守，他必须死，不然后患无穷。”有些事情，只要不提其中关键，沈渊倒是并不介意，黎秋知道一些。
所以，沈渊的回答，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秘密？
关于沈渊的吗？
接下来的话，黎秋知道，只要自己的理智还在，这句话便不可以问出来！
那应该是事关沈渊，又亦或者说是事关废太子的秘密，虽然黎秋暂时还猜不出来，不过既然沈渊是废太子一派的，那么想来这个秘密也是跟废太子有关的！
事关天家秘密，黎秋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多问。
所以，听了沈渊的回答之后，黎秋沉默了一瞬，接着才状似无意的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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