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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雅对你说什么了?听说你们昨天吵的很厉害……”他抚摸着她的发,柔声问。
她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哭?”
她还是摇头,拼命的摇头。
他只好不再问。说实在的,在看到她那如金纸一般可怕的脸色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连心都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猛然的刺了一下一般。
照顾好自己,对这个女人来讲,真的就这么困难么?真是个让人除了叹息,而别无他法的女人。
一个太透明的人,在这个复杂混沌的世上,除了受伤,便别无出路。这一点,真的让他不由得对当初夏家给予她的保护又感激,而又不满。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总算情绪平复了下来。
微微的松开他,像是保证一样的,她干涩着喉咙弱弱开了口:“……我听你的。你是对的。我不会再见她,绝不会……”
沈天宸满是怜惜的伸出手指擦干她脸上残留的湿痕,笑了笑,“乖孩子。”
“还有,昨天,对不起……”
他笑意加深,“好,我原谅你。”
“真的!所有的……对不起!”她反复强调,却根本说不出更多。
他失笑,“真的!所有的,我都不在意了!”
他的反应让她越发的不安跟意外。她简直现在都已经无法面对他了。
“还有……”她迟疑着,吞吞吐吐的,艰难的,“沈天宸……还有……还有……”
“嗯?”他温柔的挑眉。
她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我想喝杯水。”
“好。柠檬蜂蜜水,怎么样?”他爽快的起身,对她笑。
她猛地拉起薄被遮住了头。见不得他的笑,见不得他的温柔,一点都见不得。
“……谢谢。”她只闷声回答了这么一句。
温热的蜂蜜水最养胃,一杯喝了下去,似乎捡回了半条命。
细薄的粥再缓缓的咽下去之后,浑身的知觉便开始慢慢恢复,变得对外界开始敏感了起来。
身体不再如同悬浮在太空中的失重的物质一样,总算开始有了踏实的重力。
当那重力愈发明显,她的疲惫感也征服了全身。
“好多了么?”沈天宸看着她总算不太可怕的脸色,柔声问。
她点点头。
“那你睡会儿,我去书房。”
她又点点头。
他收拾了碗筷,并帮她拉好了被子。
突然,他的手却停了一下。
“怎么了?”见他在盯着她的上身看,她下意识的伸手扯了扯衣襟,不明所以。
他笑,“好难看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