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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
他的性格也说一不二，不像是等不到她，他就自行回家。
她叹了口气，把车调个头去了沈司乘的公司。
晚上八点，秦昭昭来到沈司乘的公司，远远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躯站在马路边。
“沈司乘。”
她神情复杂的低喃着他的名字。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沈司乘还在等她。
昏暗的灯光落在沈司乘的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
他就正站在路边，周身散发着疏离，挺直的脊背透着孤寂。
秦昭昭看着这样的沈司乘，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她把车开到沈司乘面前，开着车窗望着他说：“外面冷，快上车。”
沈司乘身体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唯一显露的是当秦昭昭的声音响起时，他周身的寒意散去许多。
秦昭昭看着沈司乘坐在副驾驶座，她拿了一杯奶茶递给他。
“薄荷茶。”她声音轻柔，“不知道你爱不爱喝，但多少喝点暖暖身子。”
沈司乘眸光深邃看了一眼秦昭昭，他接过茶。
车内无声，秦昭昭和沈司乘之间的氛围显得冷僵。
她无声叹气，主动打破安静对沈司乘说：“我买完菜的时候都七点多了，我以为都回家了。”
沈司乘喝了一口薄荷茶，棱角分明的俊容不带一丝表情，声音冰冷问：“以为我回家，为什么又来了？”
秦昭昭尴尬一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在等我。”
沈司乘转头看向秦昭昭，目光深邃。
秦昭昭不用看向沈司乘，也能感到他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局促。
她向来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在等红灯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沈司乘。
一瞬间，她与他四目相对，他漆黑深幽的凤眸好似有旋涡，要将她吸纳其中，看的她心漏跳了一拍。
“你看着我做什么？”
沈司乘眼中的秦昭昭平时在外人面前永远不变的微笑假面，她小鹿般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紧张，整个人散发着小女人的娇态。
“你的直觉很准。”沈司乘没有回答秦昭昭的问题，反而意味深长的说：“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
秦昭昭一怔，沈司乘的话让她心里很复杂。
她不该去了解沈司乘。
因为了解沈司乘，代表了她在靠向他。
这对于他们这对契约婚姻的夫妻来说，至少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她原本压在心底的那个念头，再一次迸发出来，提醒着她快点和沈司乘说清楚。
“嗯嗯，我也觉得了解你了。”她打哈哈，又忙转移话题说：“对了，我晚上特意去了菜市场，买了一条多宝鱼，晚上回去蒸了吃。我和你说，我蒸鱼手艺一流……”
车内响起秦昭昭讲做菜的话声不断，沈司乘似是看穿了秦昭昭的小心思，他并没有打断她，而是目光深幽的凝视着她的一颦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饭后，秦昭昭看向沈司乘，面色复杂的说：“你先别回房。”
沈司乘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猫，优雅的犹如画中贵公子。
“好。”声音清冷低沉。
秦昭昭坐在沈司乘对面沙发上，她对他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沈司乘：“好。”
秦昭昭定定地凝视着沈司乘许久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