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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异能者们聚集到了庄园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小男孩。
每个人都觉得陌生。
即使是最早进入天选庄园的人，见到秽蛇时，也不是这番模样啊。
但是，许浪知道，这其实就是秽蛇原本的模样。
不，严格地说，不能叫秽蛇，而是李苦。
苏然口中的，那个妈妈是智障，从小被饱受欺负的孩子李苦。
那个原本应该在强拆时，被埋葬在地面之下的李苦。
此刻终于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小，小子……”李苦握紧拳头，想站起来，可是身体根本使不上劲。
支撑了下身子，又倒了下去。
嘴角流出了血。
许浪蹲了下来。
“告诉我，苏然在哪里？快告诉我！”
痛苦着脸的李苦，听到许浪这么着急地提问，忽然笑了出来。
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哪方面占了优势似的，笑了起来。
“苏然，哈哈，你说我的发小苏然？”
“怎么？你喜欢她吗？我只不过把她献给了白骨奶奶而已？你还想去救她吗？”
“你尽管去，白骨奶奶是上古的妖邪，会把你吃干抹净，会替我报仇的，哈哈……”
李苦猖狂地笑着，像是在为生命最后狂欢而庆祝。
但笑着笑着，忽然又哭了起来。
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白骨奶奶，西南群山……”许浪自言自语着这个词，满满的不解。
这两个词，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啊。
但是，再想追问时，这个叫李苦的孩子，已经闭上了眼睛，没了声息。
这是死了。
可是，直到死了，嘴角还是有着淡淡的弧度，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很诡异，不明所以。
像是在嘲笑着许浪，也像是在嘲笑着他自己。
许浪站了起来。
转过头，看着荒芜的天选庄园，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金毛狮王在哪里，我要去见他。”许浪说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