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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念几句话说完，旁边的人脸色都变了，她自己还浑然未觉。
“念念姐。”
她的助理想提醒一下，宋粲然无比委屈地大叫：“沈念念，枉我们粉你一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粉丝！”
“我就这样，不喜欢就脱粉呀。”
沈念念有专门的团队替她经营人设，怎么闯祸都有人善后，所以横行惯了，特别是宋粲然存了心黑她，于是一来二去两人怼了不少句，最后才被群众们扯开了。
沈念念已经气得不行，狠狠瞪了他们几眼，被左右簇拥着，扔了几句狠话走掉了。
宋粲然落在后面，对着脸色难看的周振笑了笑。
后者老脸更黑了。
“小宋，该说的我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虽然我也倾向你姐，但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这我都懂，”宋粲然又朝他笑笑：“我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周振以为她是说以后有好的资源记得关照一下，毫不犹豫地应下来，还让她不要担心住宿费什么的，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勉励安慰的话。
“谢谢周导。”
即使这次真的无法挽回，宋粲然也觉得值了，至少周振心底已经有了方昕艾这号人，这对她将来的发展是有帮助的。
当晚，宋粲然和方昕艾住进同一个房间，进房不久她便问：“甜心，你有李昀东的联系方式吗？”
“李助导？”方昕艾奇怪：“你又想干嘛？”
“甜心你这样问就很过分了，你不觉得李助导长得很帅呀？”宋粲然朝她摊开手心：“以我这个年纪，想要一个帅哥的联系方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方昕艾无语地白她一眼，乖乖拿出自己手机。
宋粲然瞧了眼号码，走到房间一角拨通电话。
还好李昀东没有不接陌生电话的坏习惯，手机响了一会儿便被他接通了。
“喂，哪位？”
宋粲然自报家门，李昀东默了片刻道：“我记得你，是方昕艾有什么事吗？”
宋粲然很欣赏他的爽快，简明扼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到李昀东说：“所以你这么晚给我打来电话是想做什么？很抱歉，虽然我也同情方昕艾的遭遇，但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他的推辞是对的，表面上他和沈念念只是共事一场的关系，剧组内又是无足轻重的小助导，的确没理由插手这种闲事，即使他想管也无能为力。
“李导，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应该很清楚沈念念为什么要针对我姐吧？”宋粲然直言不讳地说：“她只是一个小龙套，平时在剧组内也与世无争，她唯一做错的就是和你走得稍微近了一点儿，我现在不是要责怪你，也体谅你立场为难，所以我今天找你只是想向你要一句话，我不信沈念念的家长是这样管教她的，请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其他的一概与你无关。”
李昀东又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问她凭什么笃定自己会知道这些，说了句你等我电话就掐了线。
宋粲然也挂断电话，这时距她来宁城已有三个小时，一天即将过去。
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唯有等待了。
即使最后不能成功，至少她也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