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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就不全吧，正好砍价，于是连玉说道：“那我们俩看这三个，两块钱吧？”
录像厅上午客人少，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的时候人多，她们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又挺乖的，于是老板挥挥手，说道：“两块就两块吧。”
老板给她们找房间放录像带，连玉就趁这个工夫跑出去买零嘴儿。回来的时候路过隔壁房间，忽然从里边传来一声高喊。
“李老板，来个带色儿的！”
连玉脚步一顿，转身撩开隔壁房间的门帘。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电视机的荧光屏在发光。屏幕上全身浴血的小结巴陷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在陈浩南怀里渐渐咽了气。
屏幕前观看录影带的人有的唏嘘有的感叹，还有的抻着脖子扭头叫唤。
“李老三！叫你换个……我的妈呀！你咋在这儿呢！”
录像厅是普通民房改造的，一共五个三合板隔出来的小房间围着中间一个巴掌大的小厅和进门处的柜台。
连玉靠着柜台站，左手捏一根棒棒糖在嘴里嗦，右手提了一塑料袋各色零嘴儿，一双大眼睛探照灯似的从左到右来回扫射。
孟和让她看得心里直发毛，笑得谄媚至极，“妹妹，一个人来看录像啊？”
“嗯哪。”连玉乖乖地回答，“我看黄飞鸿，你俩看的啥啊？”
“古惑仔，我们这屋看的是古惑仔系列，好几部呢。”孟和迫不及待回答。
“是么？”连玉将重音放在是字上，尾音轻飘飘的。
徐朗从出来就没说过话，却十分自来熟的从连玉提着的零嘴里拿了一瓶可乐喝。
孟和看他那么自在，忽然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在紧张个啥，挠挠脸颊说道：“都是打打杀杀的片儿，你们女孩可不兴看，吓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孟和边说边抢过徐朗手里的可乐，刚扬起脖子喝下一口，就听连玉冷冷淡淡抛下一个疑问句。
“那你们看完睡得着是因为带色儿吗？”
一口可乐直接呛到气管里，孟和咳得惊天动地，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好兄弟在背后给他来了一刀。
“他是他我是我，没事儿别往一块儿扯，我可没要求看带色儿的。”徐朗竖起右手对着门帘发誓。
门帘突然被人从里边掀开，一个胖墩墩的男生探头皱眉看向他们三个，“搞对象去看泰坦尼克，要么上公园溜冰去，别在这儿耽误别人看录像。”
“谁你妈搞对象……”三个人搞？还没等孟和将话说完，男生一缩头又回去了。
邓小米早就听见连玉的声音了，这会儿才从门框后边探出脑袋来偷看，连玉朝她招招手，邓小米就溜出来贴着她站住。
连玉转头看向孟和，一脸假笑说道：“请我们去溜冰，我就不把你们看带色儿录影带的事告诉琳琳。”
徐朗再次伸出右手掌心向前，“我再说一遍，我没看。”
孟和：……
人民公园可太有节目了，今年竟然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的广场上浇的冰。一帮帮小姑娘小小子和大姑娘小伙子争先恐后、前赴后继在纪念碑前给英雄们表演“花式”滑冰。
玩得溜的滑得嗖嗖的，狗都撵不上。不会玩的大多是来搞对象的，成双成对，还动不动就往对方怀里扑。
连玉正看得津津有味，徐朗从她身后冒出来，双手插兜往那儿潇洒一站，“你咋不去滑？”
连玉吸吸鼻子，不答反问，“你不也没下去滑么？”
正说着呢，孟和忽然松开一直牵着的邓小米的手，“你试试，自己滑一圈就会了。”
随着他的松手，邓小米缓缓站直身体，双脚有节奏的前后滑动，不过半圈就已经滑得有模有样了。孟和伸出带着棉手套的手哐哐给她鼓掌，嫌不够还把手套摘下来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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