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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老宅,和园。一间隐蔽房间,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的视线,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亮着。苏纪年和苏光禄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算计的神情。
苏纪年心中对黎锦的财富感到羡慕,同时也有一丝嫉妒。苏光禄则在思考如何利用黎锦的财富来解决苏家的财务危机,苏家的危机过去,那他从苏家拿出来的钱,便不足为数,翻篇过去。
苏纪年将黎锦的话加工复述一下,眼中狡黠目一闪而过,道:“黎锦那小子真的有不少钱,在大学团委就开始贪污,进入国企后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当了市长,也就肆无忌惮,如此敛财,简直丧心病狂。”
苏光禄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苏光禄:“谁说不是呢,他说将江山市的财政账号都拿在手里,里面几十亿几百亿,都由他支配。他能不贪?不可能的,他肯定大贪特贪!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说的,我们没直接证据啊。”
苏纪年摆了摆手,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得意。
他道:“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让他拿出钱来。一旦我们有了钱,就能解决苏家眼前的危机。哎,我们太需要钱了。”
苏光禄的眉头紧锁,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他沉思道:“但是,黎锦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狡猾得很,而且心狠手辣,梓哲和晓明,就栽在他手上。想到这,我恨不得马上弄死他!”
苏纪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没错!他必须付出代价!不过,在这之前,得让他将钱拿出来。我们拿到钱,他再去死。这样,我们不仅得到了钱,还能撇掉苏延年那个累赘,一举多得。”
苏光禄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同意了苏纪年的观点,道:“好,就按你说的办。黎锦必须拿出钱来!我们苏家的危机,也得尽早解决,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苏纪年和苏光禄在昏暗的房间内继续密谋,他们的计划逐渐成形。两人都认为,只要能够牺牲黎锦,苏家就能摆脱当前的危机。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在算计黎锦,而黎锦早就算计他们了!
那边,黎锦也来到了省银监局,局长陆稷亲自接待。陆稷虽然是正厅级职称,比黎锦高一级,但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比黎锦足足大了二十多年。黎锦如此年轻便已经是副厅,明年就会升正厅,和陆稷同级,所以陆稷还是非常隆重接待的。
他也许没有需要求黎锦的地方,但也没必要得罪一个未来的省部级干部!
两人面对面坐着,寒暄客套过后,陆稷带着疑惑问道:“黎市长,我们省银监局,和江山市地方政府,没有具体的业务往来,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黎锦的表情严肃,他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严肃道:“陆局长,我希望您能组织工作组,联合审计部门,对苏家进行监督调查,监管苏家的资金往来。”
陆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觉得黎锦的请求有些不妥。
他为难道:“监督地方私人企业,并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
黎锦似乎早有准备,他继续解释了自己的理由。
他:“苏家和徐家往来密切,苏家给徐家连续提供担保。考虑到徐家在转移资产,走资的资金也是来源于银行,还通过银行的渠道。基于这一点,我觉得银监局就有义务监督。”
陆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道:“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人跟进调查,若是发现有走资的苗头,我们肯定会严查。”
随即,陆稷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
他反问:“你爱人是苏家的人,您这样让人调查苏家,苏家会高兴吗?”
黎锦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但他的声音坚定。
他道:“陆局长,您有所不知,苏家现在的危机很严重,有巨大的财富窟窿,我这是在救苏家。外人说我忘恩负义,我也无法反驳。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陆稷沉默了,他听得出,黎锦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但黎锦说得也没毛病,徐家的走资,也是黎锦先爆出来的。
黎锦没想陆稷会马上听他的,毕竟,他不是陆稷的现管领导,他既然来提了要求,陆稷就算不肯组工作组,也会知会苏家。苏家的某些人,恐怕就要睡不着觉了。打草惊蛇,蛇才会出洞!
送走黎锦之后,陆稷思虑良久,将副手叫过来,就黎锦的要求展开讨论。这个副手是个本地人,跟本地家族都有一定程度的交往。
他道:“黎锦提出,要我们组织工作组去调查苏家集团,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你觉得怎么办?”
副手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其实,他跟陆稷搭班子多年,自然是知道陆稷的顾虑,陆稷不想得罪潜力无限的黎锦,但也不想得罪本地的苏家。
他道:“局长,我不赞成出动工作组。苏家集团是我们省内的重点企业,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轻易调查。”
陆稷点了点头,他内心是这样想的。
他再疑惑道:“黎锦的反应也不能忽视。他毕竟是省厅的高官,前段时间还一度兼任省政府秘书长,和省委办公室也有挂职,对省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的话,可能是代表了省里的意思。也许,苏家集团还真有点问题。”
副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道:“我听说苏延年在苏家的家主竞争中落败,黎锦是他的女婿,可能是想借我们的手扳回一局。我们的宗旨,还是尽量不参与本地家族的争斗,尤其是家族内部的纷争。清官难断家务事!”
陆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他道:“虽然如此,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吧,你先联系给苏家放款的银行,了解一下情况,再找苏家集团的董事长等人过来开个非正式的见面会,先咨询一下,然后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组工作组。”
副手点头赞同,陆稷的决定对黎锦和苏家集团,都有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