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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之给了陈硕足够多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们都清楚，自己这群人是不会欺骗自己人的。
陈硕低下头，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眶，开口道：“行，我告诉你！”
“我全都告诉你！”
……
苟曦很好哄。
棠莞和苟曦在门口待了一会，苟曦就没有哭了。
但她却没有说着要回到病房。
棠莞看着苟曦一个劲地说着还想要逛逛这里，逛逛那里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她和傅闻之做的事情，不能大张旗鼓，不能让太多人参与。
这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保密。
可看着苟曦这么善解人意的样子，棠莞心中还是生出几分内疚。
然而，苟曦却突然开口：“我是自愿的。”
棠莞缓缓抬起头，看着苟曦认真地看着自己。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对棠莞所有的信任。
“我知道，糖糖和吱吱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们不说，是为了我好。”
“糖糖，我都理解的。”
“我是自愿为你所用的。”
棠莞站在原地，风吹过疗养院的花园带来了一些没有完全凋零的花香。
它们蔓延在棠莞和苟曦的身上，像是画出了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紧紧连接一起。
苟曦一如以前，是明媚的太阳花，只是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是糖糖，你一定要小心。”
“我不想失去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你。
棠莞伸出手，紧紧的抱住颤抖的苟曦，坚定的在苟曦的耳边郑重其事的回答。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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