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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特愣了一下，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我对尤里亚尔发生的事感到抱歉。”奎拉坐在床边，双腿摆动的样子非常孩子气，但她冷峻的眼神却毫无稚嫩之感。
“但说实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验证了我入学第二天说的话。这个学院很烂，或者说整个王国都很烂。我这一生全靠自己的能力才活到现在，来到这里后，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才不在乎这个国家会怎么样，它从未对我有过任何好处。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是唯一关心过我的人，我不希望因为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失去你们。”
“如果一切变得糟糕透顶，空间魔法就是我们逃离这个噩梦般地方的最佳出路。”
利特对这种想法深有同感。虽然奎拉的话近乎叛逆，但在他听来如同美妙的乐章。此刻，奎拉是他棋盘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果有人能帮助他，那个人非她莫属。
在弗里雅勉强同意后，他们开始练习循环法术。根据课本所述，与迄今为止所学的其他四级法术不同，生成传送门需要同时操控三个魔力脉冲，每个元素对应一个。
作为一种教学用法术，循环法术要求学生只需妥善处理不同的能量，而两个传送门的大小、距离和持续时间则是通过手势和咒语决定的。
首次施法后，利特成功生成了三个同等强度的魔力脉冲，一个是纯土系的，一个是空气系的，最后一个则是水系的。按照指导，利特首先让前两种能量融合，在两手之间形成一团黄色微光。
这是相对容易的部分。小型能量核心极其不稳定，所以该练习的难点在于精确地向其中注入足够的水系魔法以平息过剩的能量。
利特尝试慢而稳地操作，结果那团黄色微光在互相排斥的力量下消散了。
真是难到爆！就在他忍不住要怀疑鲁德教授祖宗十八代的道德品质时，他发现奎拉正用钦佩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在说什么呢？”
“就是那个光啊。虽然理论上应该出现的是两个小黑点而不是一个黄点，但比这整个下午我弄出来的强多了。”
利特皱眉表示难以置信，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而且他还没做对。
“你们也有同样的问题吗？”
“是的。”弗里雅点头确认。
“你会三重施法对吧？”他问道，得到了另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就让我看看。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彻底失败就完全没法解释了。”他需要亲自验证一下。
利特让他们轮流施放一个基础魔法，然后在保持第一个魔法激活的同时生成第二个和第三个相同的魔法副本。
结果不尽人意，每复制一次，魔法能量的大小和强度都会减弱。
“这根本不是三重施法嘛！应该是这样的。”说着，利特挥手间生成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型火焰，让它们同步收缩与膨胀。
显然，没有扎实的基础，他们连循环法术的第一步都摸不到门路。利特内心十分矛盾，他本没打算教他们多重施法。
然而，在上一次大师级治疗师课程中，他明白了自己的魔力感知为何如此之低——那是因为他从未专门练习过。凭借真实魔法和激发之力，他无需去感受能量流，因为他能直接看到它。
而他的伙伴们只能依赖直觉，久而久之磨炼出了敏锐的魔法感知能力。在此之前，他就像个有视力的人带领着盲人。
但如果他的担忧正确无误，为了学习空间魔法，利特必须提升自己的魔力感知。至于怎么做，他毫无头绪，所以此刻急需他们的帮助。
“首先，我们先把循环法术放一边。”他开始讲解起来，“多重施法要求你们只专注于第一个魔法。关键在于专注、意志力和想象力，就像是同时在脑海中描绘不同的人。看，”他演示出三个不同的火焰，“如果你过于关注单一对象，其他的就会变得模糊不清。一个保持稳定，另外两个则随机改变形状和大小。”
“常规魔法可以一步一步来，像读清单一样处理。但多重施法则要求你均匀分配注意力，而这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对所希望创造效果的清晰想象。不同于你的意愿，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练习基础魔法，而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指导和协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