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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分钟的时候，布莱恩已经有种想要冲出水面的冲动。
为什么自杀，有人跳楼，有人跳河，有人上吊，却没有人选择不呼吸，活生生将自己憋死？
因为这几乎无法做到。
呼吸，求生，是身体的本能。
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抗拒身体的求生本能。
布莱恩不一样。
他心里已经急切的不行，陷入了缺氧状态，却强行控制身体停止挣扎和动弹，同时利用超算感知和身体掌控天赋，感受着身体细微的变化。
时间继续流逝。
十八分钟左右的时候，布莱恩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思考，是很耗费氧气的功能。
即使是身体本能地降低了对氧气的消耗，自动进入了类似龟息的状态，却敌不过布莱恩高度紧绷的精神和思维的运转。
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他的身体要到极限了！
一直到这个临界点。
布莱恩除了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越来越死寂，陷入类似睡眠状态，祈求能多帮身体这个宿主多撑一会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变化。
晕乎乎中，他几乎要忍不住求生本能，冲出水面。
就在这时，布莱恩惊奇发现，身体内部有变化了！
他的皮肤细胞，居然缓缓从之前的龟息状态，重新化作活跃，细胞组织之间，也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这个过程，十分的快。
大概只过去一分多钟，布莱恩居然感觉自己因为缺氧造成的眩晕感，缓解了不少。
无数细微的氧气，居然从水的内部，被他的皮肤吸收，供养极度缺氧的沉寂身体！
“这是皮肤呼吸？”
布莱恩心中喜悦。
原来这种超适应天赋，一定要快处于死亡的时候，才会激活啊。
不对！
之前那个黑毛大耗子，只是被自己虐，完事就有变化。
布莱恩心中了然。
这应该就是残缺天赋的结果。
伴随皮肤表层细胞的改变，布莱恩身体内，一些储存的能量也在快速被消耗。
这种呼吸方式，十分奇特。
被吸纳进来的氧气，直接融入了布莱恩的身体各处，都不需要通过心脏供血，血液携带氧气一类的传输方式。
也就是说，他心脏没了，现在说不定都可以生存一段时间。
就是这玩意，改造的不彻底。
怎么说呢。
一直到改造结束，布莱恩发现，皮肤摄入的氧气，只够他保持类似龟息状态的生存，不会真正窒息，但想要在水下剧烈运动，就别想了。
身体越强，消耗的氧气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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