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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庭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缓慢地扭头。
“你在说什么？”
闵庭稳住微颤的瞳孔：“曾嬷嬷就是曾嬷嬷，哪有什么……”
“闵庭。”
“不要骗我。”
手指蜷缩，闵庭眼眸躲闪。
“……”
姜九昭叹了口气：“不愿意说吗？”
闵庭扯着嘴角：“侯爷这么问，不就代表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了吗？”
“可我想听你自己说。”
姜九昭侧身，语气有些怅然：“你总不让我骗你，可你呢？”
“你说了多少谎？”
闵庭呼吸陡然急促，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姜九昭的衣袖。
“……”
姜九昭叹了口气，起身穿上了外袍。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
“……”
“芊婳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当年被送去文昌和亲，十八年前就被文昌称病报丧。”
衣衫已经扣好，姜九昭回头，看闵庭垂头坐在床边。
“你说过，你在冷宫的时候被一个疯了的和亲公主养大，你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可是，一招偷梁换柱，你还是救了她。”
“她好不容易回了京，却为了你，放弃了在京城的安稳日子，进宫做了一名粗使嬷嬷。”
“啧……显然不合情理，这是你救她的交易？还是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闵庭骤然抬头：“不是的……”
姜九昭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你接近我，是为了寻找出宫的机会，是为了让我喜欢你，为了借我之手让李临义不得好死。”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
“但没有一条，是因为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