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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妹这是何意？我知师妹受了委屈，大不了我给师妹再次道歉，可这送出去的礼又如何收回来啊？到时候，外面不得说我们师姐妹不合，还不知要怎么编排我们二人……”
她眼泪滚滚而落，伏在床边，看着好不可怜。
帝凰舞只是淡淡微笑，“师姐先别哭，我还没说呢，这手镯师父瞧见了，说虽然不错，但弟子还是应以训练为主，金银首饰多生累赘，叫我收起来。我本就不打算戴了，万一丢了也着实可惜，还是还与师姐的好。”
“这……”钟宝灵没想到门主大人会说那样一句话。
整个修罗门只有她整日穿金戴银，最朴素的衣服上也要有个金坠玉饰。
这暗含的意思岂不是在说她？
“门主大人当真如此说过？”郗文安问。
洛予晴皱眉，什么意思？是觉得阿舞会假传门主大人的话和意思吗？
帝凰舞不生气，回答：“当真。当时如归就在我身边，十二修罗也都在场，师兄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钟宝灵说：“师姐，今日过来看你也本是想着把这镯子还你，还望师姐好好保重身体，也别再叫我被众人指责了。”
郗文安有些恼怒，“你说话怎的总是怪里怪气，宝灵本就伤心自责，你这话不是更让她愧疚吗！她关心你又有什么错，要被你这样说！果真是修罗场那种冷血肮脏之地上来的人！”
说完，几人皆是一怔，他才发觉自己最后的话有些过于伤人了。
华晏初眸子微寒，头一次对一个人这般无话可说。
“冷血肮脏之地？确有道理。”她冷冷看了郗文安一眼，“我刚想起来，我和师兄第一次见面是在中院的时候。师兄看见了吗？当时所有弟子都讨好你，在你面前努力表演自己的本事，就是希望你能印象深刻然后回来告诉自己师父一句话。就为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所有人都捧着你，你要在当时生气了，他们不止会伤心自责，还会惊慌失措，害怕不安呢。”
说完，冷笑道：“他们天天想着念着师兄，师兄可要下去多看看他们呢，毕竟他们关心师兄可没有什么错。对吗？”
郗文安无法反驳，帝凰舞带着几人转身离开这里。
钟宝灵坐躺在床上一脸伤心，手帕轻轻擦着眼角，柔柔说：“都怪我，不过一件小事传开了，哪知人多嘴杂，竟然害得师妹被众人指责，又让师妹来误会我。”
咳嗽两声继续道：“我就应该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不对外透露半个字，兴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说了许久，见郗文安不接话，心下疑惑，不由抬头去看。
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入神般在想什么。
她手指悄悄紧握，生怕帝凰舞的话会影响到他什么。
于是啜泣出声，“师妹这下定是恼了，总归来说都是我不对，还是要想个办法止住外面那些针对师妹的指责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