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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眼角抽搐,她究竟多大了?
找了处空地,苏莫蹲下身子,开始刨沙,柔软的细沙在他指尖流泻,他那样认真,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沙,而是珍宝。
他的手指仿佛施了魔法般,很快就塑起了一座精致的城堡,郁小北托着下巴蹲在一旁,面颊上粘上了细细的沙子。
她由衷地说:“你做得真好。”
拍了拍手上的沙子,苏莫起身,指着自己的杰作说:“送你的。”
郁小北指着城堡上的小人儿说:“那是什么?”
“是你。”他瞥一眼,回答。
郁小北皱起眉:“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城堡上?”
“喏。”他蹲下身指了指藏在后面那个不起眼的小人儿,“这个是我,我就在你身后看着你。”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有什么危险,我就会赶来。”
郁小北愣愣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辨别不出他此刻的话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苏莫走到海里,将手上的沙子洗净,又回身抹去她面颊上的细沙,凉凉的海水被他温暖的手烘得热热的,郁小北乖乖地站在原地,海水在脚底调皮地游走。
“好了。”清理好她的面颊,苏莫放下手,指着夕阳下的大海,对身边的女人说,“你不打算游泳吗?”
“当然要游。”郁小北扔下身上薄薄的一层白色披肩,里面的蓝色泳衣露了出来,白色的爱心花纹印在泳衣上,小巧的裙摆缀满了波浪形的花边。
她指着不远处的红色水球,挑衅地对身边的男人说:“我们来比一比谁先到达那里。”
苏莫挑眉,显然不满意她对他的轻视,褪下鞋,他往海深处走去,郁小北瞪着他,惊道:“喂!你怎么不脱衣服?”
他回头,给她一个无赖的笑容:“怎么,你这么想看我的身体?”
郁小北的脸“腾”地涨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你在胡说些什么,谁游泳不脱衣服啊?”
苏莫不想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于是做出预备的姿势,提醒道:“你再不过来,我就先游走了,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郁小北怕他耍赖,赶紧走过去,摆好姿势,蓄势待发:“预备——开始!”
话音一落,两人都奋力往前游去,翻腾的海水在周身回荡,郁小北一边游一边观察着身边的男人,白色衬衫被海水浸湿,布料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郁小北一个走神,对方就游到前面去了,她咬咬牙,恨恨道:“可恶!居然使用美男计!”
结果,当然是苏莫先抵达了终点,把玩着红色的水球,他怡然自得地看着气喘吁吁游来的女人,将水球抛给她:“你太慢了。”
郁小北一扬胳膊,水球狠狠地砸到苏莫的胸膛上,借口道:“明明是你使了美男计。”
苏莫一愣,银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面颊上,指着脸上的金色面具,他无奈地说:“我带着面具,怎么使美男计?”
郁小北自知理亏,便也不再吱声,看着海面上漂浮的银色头发,她伸手去捉,柔软的发丝像是深海里游动的鱼,她动容地说:“你的头发,真美。”
输了的人自然是不敢提起输了的代价,于是赢了的人挑眉问:“我赢了,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说吧,我愿赌服输。”
苏莫想了想,却没有立刻要求她做什么,于是将权利保留:“这样吧,等我想好了再说,不过到时候你不许耍赖说什么忘记了之类的。”
她翻了翻白眼:“拜托,我是这么无赖的人吗?”
“那可不一定。”怕她滑进海里去,伸手将他护在胸前,触到她背部光滑的肌肤,苏莫不自在地说,“我们回去吧,待会儿天黑了容易出事。”
拽住他单薄的衣襟,郁小北抬头看向他,他身后的落日将余晖洒在他身上,逆光中的脸上透着柔和的表情,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瞧见他的时候,脸上透出的全是不耐烦,此时此刻,她恍然惊觉他的转变,她一直在猜测,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