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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顺着台阶走下水池，踏入池水之中。
池水并不深，即便以牧凌仙的身高，也才刚刚没过胸口，若是换了其他考生，恐怕还不到腰部。
水池很大，想要走到另一头，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两个小小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在池水中前进着，但是走着走着，牧凌仙便发现，周围刚刚散开的白雾，好像又开始渐渐变浓了。
眼前的景象也被白雾笼罩，变得朦胧起来，距离自己只有几丈远的虞素灵，已经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在这白雾之下，牧凌仙感觉自己的神念似乎都无法延伸出去。
他皱了皱眉头，这种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仿佛在做梦一般。
但是他的意识却还依旧清醒，而且随着不断的前进，他似乎感觉到，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不断的侵袭着自己的识海。
“这就是所谓的洗心池考验么？可是这力量未免也太微弱了。”
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识海被侵袭，但是力量并不强，他轻易的便可以将之排开。
不过随着他不断的排开侵袭识海的力量，这力量似乎也在逐渐加强。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前面还很遥远的彼岸，干脆停下了脚步，然后直接放开了保护识海的神念。
之前早就听说过，学院的考试与修为无关，那么既然如此，考验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尝试一下，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随着他放开神念的防护，那股无形的力量，一下便侵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牧凌仙浑身一震，骤然间，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勾起了。
一瞬间，他站在原地，仿佛进入了梦中。
仿佛之前做梦的时候一样，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的每一次的规模，都要大上千倍！
几乎超出了意识所能承受极限的无数画面冲入脑海，仿佛雪崩陷落，又仿佛洪水奔腾，冲击之下，牧凌仙只感觉自己的脑海都要被撑爆了一般，头痛欲裂。
水池边，孟华芝正面带笑意，注视着两个考生在水池中的前行。
即便是她这几年见识过无数考生，也很少见到牧凌仙和虞素灵这般年幼，又有如此天赋的孩童。
而且不光是天赋，能如此迅速的通过问心剑路，打破了之前的记录并且创下了新的堪称恐怖的记录，足以证明他们的意志也非比寻常。
这样的学生，才是学院如今真正需要的。
毕竟，这些年下来，无论是学院，还是修仙界，景况都越来越差了。
洗心池身为第二关，如字面意义一般，为的是“洗心”。
并不像问心剑路那般痛苦，洗心池会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意识，让人进入幻梦之中，经历种种。
尽管看似温和，但难度却十分之高，若是不能成功洗清尘心，醒悟真心，便无法从梦中脱离。
眼见着两人先后在池中停下了脚步，孟华芝微微一笑，正当她想看看，牧凌仙和虞素灵要花多久，才能走出梦境的时候，忽然间，她眼神一凝，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只见池中，伫立的牧凌仙身旁，原本平静的池水，忽然间沸腾了起来！
“这是……怎么会这样？”
孟华芝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她来到学院也有近百年了，虽然这些年才开始担任考官，但是这洗心池也见过无数次了。
可是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洗心池的水，居然会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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