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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跟的人退后,悄步过去看,见曹文弟和曹少夫人在那里。曹少夫人哭得正伤心:“人家就是让你看看,这还是不疼儿子的,房里摆设都比咱们强,虽说萧家大不能比,可人家这不是不疼的媳妇。”
她手捂在脸上,好似挨一巴掌的样子。
星光下,也能看到曹文弟眼睛里冒火星子,他低喝:“别哭!人家喜事你哭什么!你什么都好,就这一条不好!母亲给什么,你不要争!”往日的不满今天全带动:“少和人攀比,天天爱出门打牌,原来是攀比去了,既如此,少出门!”
曹少夫人震了震,她没有想到对丈夫又抱怨,曹文弟不动声色把她领到这亭后,曹文弟对萧家熟,哪里僻静他全知道,来到上来就是一巴掌,他攒足了劲,把曹少夫人震住!
萧护悄无声息退回,自己笑一笑,知道这呆子是让自己话挤兑的,回家还不知道能坚持住多久,自往前面去劝酒。
不多久曹文弟回来,他初振夫纲精神抖擞,见到萧护也不心虚,带头喊人把萧护灌了一通酒,挑唆别人笑话他:“他急着圆房,大家别客气,让他今天晚上圆不了。”
萧护就喊兄弟们代酒,苏云鹤讨好地过来,在他耳边道:“表哥,你这一回不过河拆桥,我全喝了。”萧护朝头给他一巴掌,骂道:“滚!换一个来。”苏云鹤哭丧着脸走开:“今天也打人。”
前面热闹非凡,萧大帅和萧夫人坐在房中,手握着手静静坐着。半晌,萧大帅先开口:“也对得起亲家了,儿子一番苦心救她。”萧夫人又红了眼睛:“我只可怜我那亲家母,我见过一回,多和气的人,慧娘儿有一分好,我就想她一分。虽然我们没常处过,可是看着慧娘贤惠懂事,我就更想她的好。”
萧大帅劝解道:“以后慢慢地,你就疼她了,这不就好了。就是她没孩子,你也疼她就是了。”萧夫人破泣为笑:“没孩子就不疼她,大帅那儿子能愿意?看看他今天喜欢的,头上插的不是金花,是天女散花才是。”
看时辰:“我推说不快,你推说陪我不快,大帅不出去,外面能放少帅走?”萧大帅觉得有理:“你继续闹病生气吧,我出去看看张同海,真是亏了五舅兄。”
“说什么话,不是一家人。”兄长被夸,萧夫人面上有光彩,客气一句,目送萧大帅出去。庞妈妈进来陪笑:“明天赏什么,还是先备下的好。”萧夫人看她一眼,有些心思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人都没有说,自己最近反常,她知不知道?
无缘无故地打发几个中用的家人,又改换口风容纳媳妇,也不能改得太快,萧夫人淡淡:“已经这样,该赏什么就赏什么,不然少帅又要来求,我怕了他。”
“是是,那听房,就让梁妈妈和张妈妈去了。”庞妈妈笑是打心里出来,她唯一的小主子要圆房,就要有孩子。
萧夫人微微颔首,庞妈妈退出去安排人听房。
三更后,萧护回来,不用说满身酒气。萧家兄弟众多,都来护住少帅,因此少帅进洞房,人还算清醒。四个丫头送他回来,慧娘本不该迎,见酒气袭人,就起来扶住他。
萧护双手捧住她面庞,见莲姿秀容,慧波醉人,低叹一声:“你可真美啊。”这就不客气,狠狠亲了一口,弄了慧娘满口酒气。
慧娘推着他去洗,萧护嬉笑:“你呢?”慧娘再推他:“我也去了,各自洗。”这一来,就想到自己在军中洗澡,从来是少帅外面看着,慧娘心中低回千转,果然早知道是女孩子?
以前没多想,是因为打心里就认定这是自己丈夫,既然认定了,有些事就含糊着过去。当时只有报仇的心,有些事情也没精力想太多。
潜意识里自己照看自己,不是应该的?
可他真的早知道自己是姑娘,慧娘又要噘嘴,调戏!
洗过床上等,打迭起一堆的话,比如:轻手轻脚,轻拿轻放,轻轻的……见萧护重新回来,发上水已擦半干,去了酒气,人也重新精神,笑着过来,见慧娘如荷花出水,扳倒了先说一句:“我可等了这么久。”
人扑上来。
慧娘准备的话一个字没说,先被丈夫唇堵住。他的唇残留淡淡酒气,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洁净味儿,薰得慧娘半昏半沉。丈夫大手先放在身上,或是先放在肩头不知道,只知道那手贴上身子,如一把火种般,带起全身的燃烧。
耳边尽是他的喘息,唇舌无处不在的侵袭来去,不时伴着他的话:“可人儿,这下子遂了我的心。”重揉浓摸,硕长的身子似山罩顶,把慧娘牢牢扣在身下。慧娘忍着,再忍着,一半儿甘甜,一半儿痛苦。没几下子就忍不住,哭开来。才泣一声,脸上一热,泪水被萧护用唇拭去,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良久放开:“哭吧,过了这一回就好了。”
少帅其实并不懂。他虽有通房,又外面也去过。只知道女人洞房哭是对的,不知道他其实不温柔。
外面的女人,头一回哭全是装的,丫头们哭完了高兴还来不及,又不是天天在少帅床上被他揉搓,见到萧护媚意迎人,恨不能把身子化给他。
萧护能忍一年多,洪水决堤般发作。他知道慧娘是习武的身子,不会那么娇弱,就没有想到自己强壮,慧娘是头一回。
衣服是硬扯下去的,露出半边雪白肩头时,萧护眼睛就直了。他半跪身子,对着白生生的肩头略一停顿,慧娘看过来,才羞得要往被子里躲,“哗”一下子,大红绣百子嬉戏的绫被被萧护掀到床下去。
他眼睛炯炯的放着光,光看这神气就是吞下肚那种。
“求你,”慧娘下面两个字轻些还没说出来,“哧啦”一下子,身上一凉,另半边衣裳也没了。幸好定亲文书不在身上,早放到别处。
这身子如一匹上好丝锦,带着一些细小的伤痕,是战场上留下来的。有的浅浅,只有一道更白的印痕,如缠在雪白丝锦上的银丝,微晃动着,就眩眼神。慧娘抱着手臂,缩着身子,试图蜷起双足。
看在萧护眼中,却更像徐徐展开着。少帅深深吸了一口气,于洞房花烛夜的床上郑重的道:“这全是我的了。”
他脱自己衣服更快,手一甩脚一蹬,全没了。拉开慧娘抱起的手臂,对着那无处不柔软无处不诱人的身子只看一眼,就再次泰山压顶,把自己的人扑上去。
“不!”慧娘扭动着身子尖叫一声,力气过大,险些把萧护摔下床。萧护从床边儿上坐稳,看那多了红色手指印的身子,若坠满微红花朵的白玉绵。少帅笑逐颜开:“坏丫头!”再次过来,慧娘就躲。才退一下,身子一空,被他强抱过去,用几分力气重新压住。少帅居高临下开心地笑:“看你还往哪里躲?”
慧娘要不是习武的身子,早就不行。她又哭又不敢大声哭,忍不住再次哭,只哭得泪落如雨,只想萧护快放了自己。她委屈的就一直噘着小嘴儿,对洞房花烛夜仅有的情思憧憬全淹没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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