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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左脚抬起,踩在椅子上,如狗撒尿一般,坐在一楼大厅里,原本属于杜老爷的太师椅上,右手手指如弹钢琴般敲着跟前的案几,等着李狗儿回来。
过个过把时辰,李狗儿肩扛一个大口袋,带着四个眉目清秀、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李狗儿将肩上的口袋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地喝了老一阵子,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茶水。
“哥,你这大小不一的干葫芦,还真他娘的难找,跑到郊区农民家里,才凑齐。”
他将口袋里的葫芦倒出来,摊在案几上。嘿嘿,他乐了,他见拇指大小的葫芦,李狗儿都给他找了来。心想,难道唐朝就有人开始玩文玩葫芦?
他很满意李狗儿,对自己的指令执行得很到位。大小不一嘛,面前的葫芦的确是大小不一。
他将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没有价值的葫芦挑出来放在一边。最后,桌上还剩下七、八个葫芦。他用张开手指的手掌,去抓握那些葫芦,很认真,很专注。
他抓了又抓,握了又握,不时地将剩下的葫芦比较。他时候蹙眉,时而欣喜,时而嘿嘿一笑。最后留下四个形状很规整的葫芦。
他拿起案几上的毛笔,沾了沾墨汁,从小到大,依次在葫芦上写了“A、B、C、D”四个英文字母。
终于大功告成,他舒了一口气,将头抬起来。看见李狗儿和四个中年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脸上都是困惑之色。
“狗儿兄弟,这几位,可是你给我请来的裁缝师傅?”他问着一脸懵逼的李狗儿。
李狗儿瞟了瞟他,点了点头。
他朝四位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道:“好。四位师傅请过来。”
四位裁缝走过来,围在他的桌前。他站起来,将四个葫芦发给他们每人一个。他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废弃的葫芦,张开手指,握着葫芦圆圆的底部,给四位裁缝讲解着他的创意。
“看见我手没,大概就是我手掌的这个形状。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用布料,缝制一个这样的东西,能够包住葫芦滚圆的部分。不是一个,要缝两个,两个的大小基本上一致。”
他放下手中的葫芦,双手的手指张开,朝前做了一个流氓抓胸一样的动作,继续说道:“就是这样的一个形状。两块不料中间要连接起来。另一端和上端,还要缝上细带子。你们每个人尺寸,就按你们手中葫芦的尺寸,明白吗?”
四位裁缝明白了个大概,到底是做裁缝的,空间思维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懵逼的就是,几位都做了大半辈子裁缝,从未做这样的东西,不知道他做这个干什么。
他从案几上,拿起一叠纸,给四个裁缝每人一张,说道:“我大致画了个草图,形状就是这样的,想几位师傅,一看就懂,就按照这个,开始给我做吧。狗儿兄弟,快给我找些布料、线来。”
既然有图纸,就好办,四位裁缝掏出自己的米尺,开始量尺寸。
他坐下,喝了口茶,兴奋地直搓手,心里想到,娘的,这要是成功了,钞票还不滚滚而来啊,那老子将富可敌国,他娘的,多大的市场啊。嘿嘿,想想都叫人激动。
李狗儿找来一些布料、针线给四位裁缝。他吩咐李狗儿去管理猪场,这里的事就不用他了。
四位裁缝已量好尺寸,开始裁剪布料。一小会儿后,穿针引线,开始缝制起来。
裁缝拿着细细的针,轻轻地戳进布料里,然后将针抽出来,由于针的屁股连着长长的麻线,裁缝们抽针时,将手在空中扬的老高,动作很是优美。
裁缝们重复着缝制动作,手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特别是一个个兰花指,翘得优雅无比。
他曾看过梅兰芳大师唱京剧时的兰花指。他觉得男人的兰花指,比女人的更优雅、更妩媚、更能挑动人的心。啧啧啧,他看地如痴如醉,嘴里不住地感叹。
杜巧儿从杜员外的卧室走了出来,看见忙活的裁缝,看着如痴如醉的他,柔声问道:“郎!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裁缝先生?”
他看着杜巧儿,笑道:“嘿嘿...晚上你就知道了。来,娘子,坐我腿上来,欣赏一下师傅们的技艺。”
“死鬼。早上老娘要,你不给,晚上,你要,老娘也不给。”她心里想,然后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二人坐在椅子上恩爱缠绵,也不避讳眼前的裁缝师傅。二人嘴里不时地“嘻嘻.呵呵”地笑。
四个裁缝认真地缝制着,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之间,倒不时地相互抛一个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