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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很快瞧见一道身影站在实验楼前。
走近了，那身影面容清晰，优雅淡然，正是骆真如。
“学姐！”
骆真如望向张云：“恭喜你，张云，真的成为人造圣体了。”
“多亏了学姐送的朝雨珠。”
骆真如点了点头，眼神旋即浮现复杂之色：“李军教授最终还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李教授还在写论文吗？”
骆真如叹了一声，有些沉重的说道：
“他。。。，李军教授走了。”
“他去哪。。。。。”张云一愣，忽的皱起眉头：“学姐说什么？”
“他去世了。”
骆真如按住胸前项链，面容逐渐平稳：“他写完论文后，便离开了。”
“这不可能，李教授是武道强者，怎么会轻易死掉？”
“是真的，”骆真如叹道：“李军教授早就得了脑瘤，这种病症，哪怕武道上三境都不见得能够救治，我的雨师仙体，也只能勉强压制住。”
“但他为了完成最后的论文，思虑过重，耗费了所剩无多的生机。”
张云攥住了拳头，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面容震惊。
他对李军的感情颇为复杂。
一开始，他觉得李军疯癫，想让自己送死。
再后来，他规划了自身在武人境的每一步，倾注大量资源和心血。
若没有他，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气血圆满，甚至成为人造圣体。
虽然交往只有短短时间，但对张云来说，他就是一位严苛古板的师父。
想到李军最后对自己的道谢，张云忽的恍然。
也许，李教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如果他放弃“人造圣体培育计划”，他不会这么快走掉。
但为了自己的心愿，他可以舍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张云低下头来，让人看不见表情。
“李教授的论文发表了吗？”他道。
骆真如颔首：“嗯。”
“这份论文会在线上审核，之后就会发表，哪怕王校长，也没有看到。”
“李教授的尸体在哪里？”
“已经送去殡仪馆，三日后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