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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源说的话是真话，很真的话，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墨倾城何尝不明白汪源心里所想，只是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沉默片刻，这才说道：“在想想吧……”
“还需要想什——”
汪源的话未说完，突然就戛然而止，看向门口，墨倾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席慕月此时正站在门口位置，眼神平静的看着两人。
应该是太平静了，所以让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
汪源干脆说道：“慕月，你都听到了是吗？”
“听到了，你们瞒着我的事情。”
“不是故意瞒着你……”
“那什么叫做是故意？”席慕月打断汪源的话反问。
汪源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席慕月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点，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我问你们，你们不说。其实我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知道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担心也好，总是要告诉我，我有知情权。”
墨倾城这会儿心里在想，席慕月真的是厌极了柔止，忽略了他与汪源对话当中提起到关于柔止的事情。
选择性。
后来的她看起来像是没事了一样，其实那事儿还是给她带来了沉重的伤害，所以有了遗忘的机会，便是再也不愿想起那些人那些事。
墨倾城这会儿很镇定，迎视席慕月的目光，“你知道后，会打算怎么做？”
“没打算放弃修炼万古禁书。”
墨倾城就怕她说这句话，他的声音不由提高一些，“万古禁书会吞噬你的神智，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会考虑这件事，不过我想，我应该在放弃前去找出万古禁书的弊端，然后再来选择是否真的放弃。”她做事就这样。
“你是想找到办法，可是不一定要继续修炼下去？”墨倾城道。
席慕月反问：“不继续修炼下去，又如何找到控制的办法？这本书里就好像是藏着一个魔，无非就是我控制它，或者它控制我……”
没想到席慕月会看得如此透，一时间墨倾城张唇，倒不知该说什么。
汪源知道席慕月是个固执的性子，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了才甘心。
“那一旦你控制不了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停下来，不，一定要放弃修炼万古禁书。”在神智还没有被吞噬前，到底来不来的及，墨倾城和汪源也不知道。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
搞不好随时都会从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场赌注的代价不血腥，却比血腥更残忍。
墨倾城从席慕月的脸上看到了淡然的神态，他知道她的想法，在经历柔颜那事儿后，对力量的渴望不仅只有她一人，就连墨倾城都如此。